说完指着头顶的万里碧空,笑着道“上次我们从这里逃跑,就是从两天交界外的回去的,还多亏了丌老前辈的护身法宝。此时我们功力大涨,就各自用剑光飞遁,看看能不能冲破两天交界处的乾天罡风,既能摆脱沿途的埋伏,又能一试道力,岂不绝妙?”
余英男略闭秀目,微一沉吟,摇头道“我心头总有少许警兆,有些担心玉儿姐姐。不如我们就先隐身空中,用我宝镜查看玉儿姐姐的状况,再行上路。”
萧清揉揉脑袋,小声道“西极教禁制重重,几位长老的法力又不弱于我们师长,更是老巢所在,恐怕就算有法宝,也照不出什么?万一被人家觉察,用仙法颠倒乾坤,现出幻象,引诱我们上当怎么办?”
“怕死鬼!我才说一句,你就嘀咕一大堆来!看你这几年人长大了,胆子却变小了!至于我的禹王鉴能不能照出西极教禁地的情形,我也没底。只是这些日运用太阳真火炼化太白玄金,悟出少许坎离之妙,恰好和西极教大禹禁法相合……”
余英男俏脸隐隐泛起少见的自信,向萧清解释起来。一边说,一边取出禹王鉴,持在手中。
萧清方才见过宝镜一次,只是身在险境,来不及细看,此时略一端详,不禁将眉头皱了起来。原因无他,因为这禹王鉴,几乎就是一个小号版本的昊天镜,大同小异。
整个镜面非金非铁,犹如一块黑铁,伸手过去轻轻一掂,却发现毫无重量。背面满是符篆奇纹,两只异兽栩栩如生,非镌非刻。镜面中有坎离二卦彼此相对,一青一红,各自射出几道长短不一的奇光。
略一乱照,就见镜中好像有风云水火,雷电雨雾弥漫开来,将景物遮蔽住,若隐若现,模模糊糊。用指头轻扣,锵然有声,其音清越。
余英男见他手指发痒,敲了两下,就停止不下来,继续照着两个卦象敲打起来,发出一片清越的旋律。
忍不住对他翻了一个白眼,收回宝镜,凶了过去,“不是你的东西,就用力乱敲?敲坏了你赔得起么?”
不解音律!
萧清连忙缩缩脖子,鄙视了一下变成了“护宝狂魔”的姑奶奶,小声道“没见过,当然要看个究竟了!”
余英男恶狠狠地道“我看你是存心乱来,拿我的宝镜当鼓敲,下次我也将你师门的宝镜用金钺敲几下,才叫公平。”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这也太蛮横了一点。想不到跟玉儿姐姐久了,人也不讲道理了。不理会这家伙捣乱,右手微微持着宝鉴后面的玉纽,左手法诀一扬,一口太乙真气喷在镜面上。
只见镜中一片青白二色奇光涌起,云烟缭绕的镜面微微一亮,青白二色奇光渐渐由浓而淡,最后连坎离二卦也一起隐去。镜中现出玄姥岭绝顶的景象,由远及近,现出那座最为宏伟的太白金殿。
光华微微一闪,就现出殿内情形,数千名白袍教徒,分上下十余层列于大殿中。十余位长老高坐莲花宝座,沙玉儿正在流云散人的引导下,一手持一宝球,一手持一金戈,缓步走出大殿。
和平常所见不同,沙玉儿此时穿着一件精美华丽,威武大气的银色铠甲,若不是额头见射出的金莲法印,简直都认不出来了。
在殿外,跪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数比起上次所见,多了数十倍,至少数十万之巨。
唯一可惜的是,仅能看到画面,却听不到任何声息。
萧清和余英男才放下心来,正欲拉近画面,仔细看看新晋教主的仪态。突然一片玄光升起,挡在前方,下面景象也同时失踪。
萧清见状,连忙一扯余英男,全力驱动遁光,朝东南飞泻而去。因早用峨眉隐身法隐去痕迹,连破空之声都没有。
一面逃窜,一面埋怨道“幸好这几个长老还没有学会从你镜子中跳出来的本事,不然我们两个就惨了!”
余英男瞪眼道“要是西极教几位长老有本事从大禹勘察天地形势的宝鉴中钻出来,早就是菩萨中人,我们也不用害怕了。可惜我功力不够,被他们发现,下次想再看就难了!”
萧清笑着道“你可以去求我师祖芬陀大师啊,只要你将我师祖哄开心,还不是随你说了算!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一天到晚就不学好,全是一个接一个的馊主意!怪不得要被血神子抓去当徒弟,被关在广成金船中,简直就是报应!”余英男羞脸道。
说话间,又有一道青蓝色的长虹,在两人左侧数里外一飞而过,看架势都是追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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