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还没见过,不用问都是死笨龙新学来的火龙丹诀,以虚吸实,将本命乾元真火藏而不露,内丹依在,却空缺了一大块,无数先天烈火真精岂不气机相吸,蜂拥而至?
昊天镜亦是可以容纳天下,就是本是空虚寂无,再多也装得下。
萧清看得心神领会,想起五行生克变化的先天至理,灵机一动,将五色神砂亦化为九颗乾元内丹,分内外两层,内中一层深藏金木水火土五行真气,外面一层才是没有多少火气的神砂本体。
只见才一分出内外,虚托神砂的金花四周立刻涌来丝丝奇光,朝神砂中透去,方一入内,立刻多了一股奇热。萧清连忙将内层微微一转一裹,就自收去。与心相合的五色神砂立刻觉得多了一丝真火。
见外面九宫神剑依然寒光四射,九宫间各自升起一丝各色宝光,从金光中透了出来。
绛雪在旁边看出诀窍,对萧清和元鼍道:“你们两个只会彼此拆台斗嘴,难道没有想到运用一元九宫之妙,联合炼制你们的法宝?真是一个比一个笨,没一个聪明。”
萧清和元鼍一下会意过来,元鼍立刻从紫气中透出九道乌光,射入九朵金花上。金花吃乌光一照,立刻涌起九道红艳艳的光芒,顺着乌光透了过去,还不等涌至紫气所在。里面的乌黑光珠,立刻滴溜溜转了起来。
外面九朵金花也随着乌光渐渐涨大,中间各自涌起一团五色奇光,各自旋转,看似杂乱无章,从一元九宫方位望去,则是各安方位,相互相成。
就在九宫法阵一成,四周的无数火红光团,犹如万流归宗般纷纷朝九朵所在投来。不到片刻,金花就暴涨之亩许方圆,上面放着的五色精光却越发狭小,只有黄豆大小,转速却越发加急,带着四周熔浆,荡起一片片涟漪。
火气越发旺盛,绛雪只觉九戒仙幢上也涌起一丝热气,但宝盖上却涌起一片清幽幽的气息。一下恍然大悟,知道九天元阳尺和九戒仙幢有分合之妙。此时元阳尺上纯阳真气大盛,那九戒仙幢阳极阴生,生出太阴真气,来防护自身。
她本纯阴之体,更能助长外面的纯阳真气一臂之力。
当下盘膝而坐,运转玄功,全力主持九戒仙幢宝光。才跌坐半个时辰,就见仙幢中泛起一片青碧光华,若隐若现。而外面的九天元阳尺中,却多了一片紫艳艳的光华,流转不休。
九朵金花更涨至百十亩方圆。当中五彩奇光已经消失,却多了数十颗红彤彤的光珠,滴溜溜地转过不停,彼此上下交织,与正中的一团暗紫色的斗大光华彼此辉映。
“几位道友,大功告成!还不随我出来?”
眼前青霞一闪,现出洪真武的身形,此时手中也多了一片青霞,拥着一块奇形怪状,二十余丈方圆的陨星出现在火海中,手掌一扬,就将这陨星塞入火海中,任凭缓缓沉入下去。
萧清一收元阳尺,恭声道:“多谢岛主成全。”
洪真武抚须道:“小道友客气,你我亦是两两相宜。就算卢家老魅故施狡诈,以示大方,存心相激,老夫也乔装没看见。大荒两个老怪为人不坏,只是脾气古怪,用不着跟她计较。秦道友与她上下为邻,他日相遇,请替老夫相谢。”
说话间,青霞一展,就涌着两人一龙,风擎电驰地从甬道中飞了出来。才一落地,就见下面的丈许方圆的洞口自然合拢,不见一丝缝隙。上面的金亭重新现出,越发朱红如火。
宝光连闪,笼罩在外的宝光一起收起。
洪真武将九宫神剑递过,正欲开口,见前面天光陡然一暗,乌光沉沉,好像远方立陷入黑暗中。不禁目光一凝,双目射出十余丈的青霞,犹如化为光人一般。
想了一想,对两人道:“本想邀请三位去下面仙府小坐片刻。只是前面不夜海恰遇三百六十五年一次七日开海之期,圆月能朗照下面七日,有不少奇药仙葩也开花结实。我们不如一道过去,试试仙缘如何?”
萧清心头一动,开口道:“请问真人,这不夜海又在何处?我怎么没听过?”
鸿真武笑道:“此海距离小南极那边还有四十九万六千余里,终日长明,却每日有半个时辰黑夜,与天外神山略有不同。再兼那边有丙丁真火所生的雾气阻隔,过往颇为麻烦。一过去就海天茫茫,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一处。若非知道地理虚实,才能进入那前古遗民故国。老朽原来去过一次,就暂为识途老马,带两位前去一游。”
说话间,又看了秦绛雪一眼,低声道:“秦道友此去,最好不要展现本来面目,否则颇有难堪。固然我们不怕,但何苦与那些化外避世的修道人怄气。若是两位道友不嫌弃老夫逾越,你们两人就权当老夫的师侄,过去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