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才一到,就见边上一少年长喝道:“尔等要瞻仰东天帝女容颜,本乃人之常情。但岂能衣冠不整,打扮得犹如乞丐醉鬼。亵渎了东天帝女,降下怒火,岂是尔等能承受得起的?还不速躲在一边,沐浴更衣之后再行上前!”
杜一翁从腰间解下一小葫芦,惬意地茗了一口,才四下略一张望,对白谷逸道:“白兄,我杜某今天可是被你害死了,让你换上老儿的衣服过来,涨涨面子,结果你就是不愿意。我看啊,就是天天跟你那当乞丐的大舅子厮混久了,自己也成了乞丐了!”
萧清听得不禁暗中直摇头,幸好将大笨龙给关起来了,不然面前这些人就不光光是吃点苦头了,被白师伯一激,下面没有几人能脱身回去。
嗨,白师伯都没有招惹你们,结果却反招惹白师伯了,就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
白谷逸小眼一瞪,骂道:“你全身酒气的狗狍子,居然也好意思让我穿?我像乞丐罢了,还不是乞丐,更用不着一天摇头晃脑地捧人臭脚,活得逍遥自在,倒不像你这沐猴而冠的醉鬼,穿上龙袍都不像皇帝。还说我,你自己撒尿照照自己!”
对面少年冷哼一声,手中一道青光就欲飞起,不料吃前面紫袍人伸手微微一瞪,喝道:“帝女銮驾在此,岂可动干戈?还不给我退下!至于那些不知趣的妄人,不用理会!”
眼角乌煞光芒一闪,若无其事地扫了白谷逸三人一眼,见他们也无什么光华法宝护身,身中也无宝光映出,知道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修士,越发杀意顿起。
白谷逸一把抢过杜一翁手中的葫芦,咕咕灌了两口,斜眼瞟向萧清,口齿不清地道:“我老人家可没有唾面自干的气量。师侄,等下回去,你将暗中骂我老人家的全部绘制下来,让我老人家施展多年不用的三七摄魂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清一脸无奈,埋怨道:“师伯,你又发酒疯吓唬人了。杜道长也真是,明明知道我师伯没酒量,偏生要让他喝酒。你看好了,我师伯号称千杯不醉,结果两口就倒!”
白谷逸昏沉沉地道:“还不是你这小子娶了一个了不起的小媳妇,尽孝敬些千奇百怪地东西给我老人家,吃得我昏天黑地。要不是看在你家小媳妇的份上,我老人家今天可不给面子,全数拿下给关在黑地狱里!”
萧清一听黑地狱三字,心头一动,知道为首之人定然和昔年石神老人关押的那些妖人之一。当年那些人几乎都被长眉真人关押诛杀大半,只有几个漏网之鱼,原来是跑在了九天群星上。
对面另外一个清丽的声音道:“道兄就算游戏风尘,此时正值东天郡主銮驾降临,也需收敛一二,免得被人看轻。何况,纵使东天郡主不与你计较,但冲撞之罪,也有碍修行。我这里有醒酒丹两丸,粗布道袍两件,就赠与道兄。玉儿,将丹丸,道袍奉送给两位老前辈。”
蜀山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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