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才,琰儿乃是我珍视之人。我又哪能如此自私,不顾她的感受。不必再说了,我会与琰儿好好斟酌。”
文翰似乎不想与戏隆在这话题上纠缠下去,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后,便挥袖离去。而与此同时,在府中后院墙脚一处,一道倩影微微一缩。
戏隆似乎听到了一些动静,表面在摇头,暗下嘴角却是笑了起来。
到了晌午时分,蔡琰居住在太守府的西厢,地方不大,但房前有一花园,花园里种满了蔡琰喜爱的兰花,花园内又有一石桌,平时蔡琰闲时会在此一边赏花,一边弹琴。
每日文翰都会在晌午抽出一些时间,来陪蔡琰。今日当然也不例外,只是文翰快要走到西厢,却忽然止步不前。
几只湛蓝色的蝴蝶从西厢飞出,扑打着美丽的翅膀,飞到文翰面前在绕着圈子,好似在招引文翰进去。
“诶,这戏志才真是。怎么把主意打到琰儿身上,这叫我如何与琰儿说呢?”
就在文翰满脸苦恼,踱步而走时。清脆的琴声响起,紧接着是一美妙的旋律,好似春风般让人不由心静。
文翰止住了步,静静地听着琴声,脸上的苦恼之色渐渐地褪去。
不一会后,琴声缓缓地停止。文翰尚沉醉在音色之中,此时从西厢里却传来一阵如黄莺般好听的女子声音。
“三郎为何在琰儿院前举步不前。难道,三郎厌倦了琰儿?”
蔡琰的声音有些幽怨,听得文翰脸色就是一变,连忙走入西厢。只见蔡琰一声淡黄蝴蝶丝衣,坐在石桌那,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琰儿,我又怎会厌倦你呢。我疼你也来不及。只是…”
“三郎可曾当琰儿是一家人?”
“那是当然。琰儿不但是我的家人,更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文翰心中一急,他最后那句话不免显得有些唐突美人。蔡琰可是第一次听到文翰称她为未过门的妻子,有娶她做妻之意。顿时一张美轮美奂的鹅蛋脸,红得似苹果般,那泛着水波的大眼越低又迎,看得文翰又是一阵呆滞。
“琰儿答应三郎。”
“啊~!琰儿答应我,我我,这这。我立刻就去准备。”
文翰还以为蔡琰答应要嫁给他,当即一脸的不知所措,一副傻相。也不顾得这时机合不合适,就想立刻取蔡琰进门。
蔡琰见着文翰这傻得可爱,天真的样子,不由低声一笑,然后问道。
“三郎你这是要准备什么呀?”
“当然是,大大大婚之事啊。”
文翰紧张起来,连嘴巴都在打结。蔡琰这才明白,原来文翰误会了她的意思,不过文翰的话,令她又是喜又是羞。
“三郎…你误会了。我我,我是说答应与你去演戏先生说的那一出戏。”
“啊!哦…”
文翰就如一个刚被宣告考了一百分,然后又被老师告知名字读错了的孩子,一脸的低头丧气。
不知为何,在外头威风四面大名鼎鼎,凡是笃定不惊,老成得如三世为人的文翰,在蔡琰面前,智商低得就如一个三岁孩子。
“呵呵。三郎,你好久没和琰儿合奏过那首梁祝。不知琰儿,有无这荣幸,今日能与三郎再合奏此曲?”
蔡琰轻声一笑,笑声听得让人迷醉,她一步步走入厢房,身上有着一股清新的香味,文翰呆呆地看着蔡琰的身影。
当蔡琰再走出来时,手中拿着一奇异的乐器。
这乐器,被她视为珍宝,每日都要为它擦拭。它有一个独特的名字,叫做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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