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侯不妨先回去歇息,小人一旦说服此人,立即奔赴来报”
“我欲得成公英之心,如鱼望水,岂是你能明白不必多说,快快进去”
文翰为得成公英这治世大才,如有周公吐哺、一沐三握、一饭三吐,思贤如渴之态韩进见状,心里倒是对成公英有几分嫉妒,与文翰谄媚答复后,便在一个兵士的带领下急急进入宅院
韩进一路快走,只见宅院四处多有兵士巡逻,恐怕成公英会逃脱那般韩进见状,这才明白成公英在文翰心中地位之重同时间,心里也有几分庆幸,成公英能得文翰如此看重,日后有他庇护,自己大可回复昔日的潇洒,不必日日提心吊胆,唯恐文翰会他不利
韩进思虑良多,不知不觉中,跟着带路兵士走到宅院最内里的一处房舍带路兵士向韩进略施一礼,告之韩进此处便是成公英之舍后,便是离去
韩进在门前站了一阵,从眼眶里硬是逼出几滴泪水,猛地一把打开大门,人还未进去,便惨声大叫道
“先生,救我救我呐”
就在此时,一根尖锐的木条猝然从门内飞出,眼见就要刺中韩进的咽喉时,骤地停住
“少主”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发着恶臭的男人蓦然飞出,眼珠大瞪,无比心急地在韩进全身四处张望韩进定眼一看,忍着那刺鼻的恶臭,这才看清眼前这个如同乞丐一般的人,正是与锦马齐名的美男子,‘西凉智囊’成公英
望着往日风度翩翩的成公英竟然变得如此潦倒落魄,韩进心里惊异连连,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双膝一跪,哭丧着脸叫道
“先生救我救我“
“少主快快请起成某岂能受你如此大礼”
成公英手无足措地欲要扶起韩进,韩进却是死死不起,惨声喝道
“若先生不救小侄,小侄难逃一死,宁愿跪死在这”
成公英何等智谋,思绪一转,很快便是猜到韩进定是被文翰的大军击败,亦被文翰所俘虏,此番过来求救,只怕是
想到此,成公英脸色刹地变得极为寒冷,冷声暴喝道
“少主那文不凡与你可是有着不共戴天杀父之仇呐”
“先生,先生蝼蚁尚且偷生,小侄不想死,不想死呐那文不凡说,只要你愿降他,小侄便可免于一死,日后荣华富贵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先生你一生最听先父之言,先父将我交付于你你岂能眼看我将遭毒手,却置我于不顾啊”
“少主你”
成公英望着韩进痛哭流涕的丑态,全身上下如有切肉之痛韩进见状,暗暗一咬牙,竟对着成公英磕起头来
“先生若愿相救,便是小侄的再生父母,先生之恩,小侄一生不忘,下辈子定然做牛做马报答先生大恩”
韩进不断死命磕头,磕得地面‘砰砰’直响,成公英的心仿佛亦在砰砰碎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成公英仿佛某条神经断开,忽然疯狂大笑,仰头痛呼
“好一个犬子主公呐你在天之灵,如何能得之安息呐”
呼毕,成公英已是泪流满面,双膝‘砰’的跪下,竟也是磕起头来,不过他却是在朝天磕拜
“先生,先生我父平生之愿,便是望能见我一生平安、富贵那文不凡已将凉州攻略,以其雄威之姿,天下少有巨雄能与其抗衡,有他庇护,我定可在这凉州潇洒度日,安享晚年而且文不凡亦有允诺,予我富贵无尽当下万事俱备,只差先生你点头应诺便是了”
韩进一把扑往成公英,死缠烂打地哀求道
“逆子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哇
成公英痛不欲生,被韩进激得痛叫一声,双手奋力推开韩进,吐血数斗韩进唯恐气死了成公英,惹怒文翰,连忙赶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