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将军,彼军人多势众,我军恐怕难以抵抗。最何不先暂避其锋!?”
凌统话音刚落,猝然间,魏兵船队内,数百支小舟并排一列,汹涌袭来。甘宁见状,赤目赫赫,疾言厉sè喝道。
“彼军来势汹汹,我等此时若撤,彼军定盛势掩杀,势必危矣!我东吴军在水上作战,占尽地利,且抵杀一番,需多久,伯言必来接应!!”
凌统闻言,脸sè一震,抖数jing神,大喝一声,速教军士迎杀。只见江面上,数百小舟如同一座座小山丘般不断撞击而来。魏兵数十成群,各举兵器,冲上吴兵的小舟上,开始短兵交接。甘宁毫惧sè,引兵迎杀。背后魏兵小舟不断聚来,一横横一竖竖,竟俨然好似变作了一片可踏脚的陆地。典韦大吼一声,手提双戟,奔走如风,在各支小舟上不断冲赶,径直赶到两军交接厮杀处。此下甘宁正引兵突杀,前头魏兵抵挡不住,一片大乱。典韦看得巨目狂瞪,如若一头洪荒巨兽,冲撞过来。..
“典恶来在此!!!宵小鼠辈,纳命来罢!!”
典韦一声巨吼,顿时震得前头一众吴兵心头一颤。说是迟那时,典韦倏然杀至。甘宁面sè狰狞,舞刀相迎。两人刀、戟相碰,大杀一方。另一边,凌统手舞双鞭,不断冲杀,扯声吼道。
“魏人不熟水战,把魏人推落江去!!”
凌统声若惊雷,一声喝起,四周正在搏杀的吴兵顿时醒悟过来,纷纷狂冲猛撞,将魏兵逼落水下。魏人中不少人不熟水xing,惊呼凄厉惨叫,不一时便活活淹死了。只见吴兵或于船上厮杀,或又跳入江内与魏兵搏杀,魏兵人势虽众,但因水xing不佳,渐渐落于下风。前头阵前,甘宁猝然一声暴喝,刀上骤然显现出一头庞大比的雷鸟相势。典韦看得眼切,不敢怠慢,急豁出浑身力劲,凶势遽发,双戟舞动,一头白象一条黑龙,两面相势从双戟霍然涌出,随着双戟落下,赫然向雷鸟相势扑了过去。
只见双戟如光似电,大刀若如惊虹流星,‘嘭’的一声宛如天崩地裂。数支小舟剧烈摇晃,浪花冲天,典韦、甘宁两人皆稳不住脚,一并数十兵士坠入了江内。
“不好!!煞侯中计矣!!”
姜维在后,见典韦、甘宁互博落江,顿时脸sè剧变。甘宁水xing极佳,反而典韦不熟水xing,一旦落了这江内,如何是甘宁敌手。而正如姜维所料,甘宁正是有意逼得典韦入江,在江内将其诛杀!!
姜维喝毕,不敢丝毫犹豫,猛地跳入江内。却说在大江之内,怒涛滚滚,四周数人影晃动。典韦奋力舞动四肢,连吞了几口江水,那样子极其滑稽。就在此时,水流急涌,江内忽地闪出两道凶光,只见甘宁若蛟龙,手提大刀向典韦窜游过来。典韦脸sè剧变,急踹江水,yu要往江面冲去。不过典韦不熟水xing,越是挣扎,沉得反而越。甘宁见状,已露出冷笑,不断接近典韦,眼看就要靠近,手臂一挥,就要砍去。就在此时,忽然激流扑来,一柄月牙银戟,猛地抵住了甘宁的大刀,两柄兵器碰撞处,激流狂涌。甘宁大怒,却又见典韦水xing极差,一脚踹去,典韦连xing命都难保,哪里避得开,顿时被甘宁踹开,向江底沉去。这时,一人倏地出现在甘宁面前,急拧起那月牙银戟扫去。不过在这水中,力劲难发,甘宁轻而易举便是抡刀挡住,眼见那人正是不久前见到了姜维。两人四目交接,姜维满脸急sè,甘宁却是一脸冷酷,眼中有得瑟之sè,立马窜游身躯,拧刀不断向姜维杀来。姜维急忙抵挡。两人就在江内缠杀。
就在此时,忽然数道激流涌来。只见数十个魏兵,向甘宁、姜维厮杀处,急赶过来。这数十人皆是荆州善于水战的jing兵,水xing亦是极好。原来却是夏侯渊唯恐姜维难抵甘宁,派来援助。甘宁眼见那数十魏兵纷纷游窜过来,暗想此下那典韦大多已沉落江底,便不yu过多纠缠,身形一窜,如蛟龙翻身,猛地荡开而去。姜维见状,大松了一口气,这甘宁到了江内,比在陆地上还要厉害极多。若非甘宁退走,只恐怕不出十合之内,姜维便要成为甘宁刀下亡魂。不过姜维却来不及一一细想,连忙转身向那穷尽的江底探去。
姜维游了不知多久,仍不见典韦的身影,脸sè愈来愈急,可知典韦还有许褚乃是被曹cāo视为左右臂膀的爱将,若有损失,不但三军士气大挫,曹cāo可能会雷霆震怒,不顾一切地挥兵攻打,以为典韦复仇。
就在姜维念头刚是闪过之时,下方一阵水流涌起,只见一巨大的身影,不断拍打,徐徐往上窜来。原来在生死关头之际,典韦这旱鸭子竟被迫懂了几分水xing,此时正江面而窜。典韦大瞪巨目,双手不断张摇,双腿向后在蹭,好似狗趴水一般,滑稽比。不过饶是如此,典韦却不敢丝毫怠慢,四肢拼命摆动。忽然典韦大嘴一张,好似在哇哇大叫,猛地又吞了几口江水,要窒息。姜维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连忙窜游过去,抓住典韦庞大的身躯。典韦意逐渐识模糊,隐隐看到了姜维的面容后,便昏厥过去。
再看江面之上,喊杀声足以翻江倒海,随着魏兵的人cháo前仆后继地赶来,吴兵渐渐抵挡不住。若非后来甘宁从江中窜出,急赶入战场之内,抵住前头魏兵的攻势,吴兵早就被杀得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