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将还算是条汉子,你等将他绑了,等殿下处置罢!!”
许褚喝毕,不等那将士答话,转身便随着人潮往吴军寨内扑杀过去。却说,诸葛瑾见岸上魏兵船只,蓦然纷纷起火,自军兵士多被困于火势之中,便已知中计,吓得一阵惊慌失措。随之,又见江上喊杀声大震,无数小舟风驰电掣般驶了过来,每艘小舟上皆有数十魏兵,人山人海,来势汹汹。一员吴将见状,心知大势已去,连忙劝道”“小说。
“大司马!!魏寇正大举杀来,我军兵士已折损七八,势已极也!!此下魏寇已渡过了长江,丹阳还需大司马把守!!大司马你速速撤去,此处由我等为你断后!!”
诸葛瑾闻言,满脸愧色,悲怆而道。
“今日大败,皆因我轻敌之故,如今岂有颜面教诸位豪杰,为瑾枉费性命。你等家中都有老小,速速逃回家去罢!”
“大司马何出此言。我等虽是出身贫贱,不曾读书,更不知圣贤之理,但还qīngchǔ国将不保,何以为家!?魏寇若是渡过了长江,杀入丹阳,东吴势必危矣!!我等食国之俸禄,自要尽忠报国!!”
那吴将扯声大喝,字字铮铮,诸葛瑾闻言,如遭电击,肉颤,拱手一拜,凝声问道。
“壮士说得好!!壮士可否告之名讳?他日瑾若能有幸相见,必报此恩!!”
“大司马不必多礼,我叫曹大牛,若是此番能保住性命,必定望丹阳赶回,听候大司马差遣!!”
曹大牛厉声一喝,遂令数十精兵护着诸葛瑾逃去。就在此时,前方一阵喊杀声汹涌扑来。曹大牛顾不得与诸葛瑾拜别,一勒马匹,骤马便冲,身后数百兵士皆是曹大牛乡中壮勇,纷纷随之。曹大牛拍马冲去,眼见为首一将,手提一柄玄铁巨剑,健步如飞,冲杀过来,正是曹彰也。曹大牛心神一荡,眼看曹彰年纪轻轻,却是浑身杀气汹腾,气势骇人,不敢怠慢,抖数jīngshén,提刀迎去。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曹大牛纵马杀到曹彰面前,手起刀落,向曹彰当头就劈。曹彰见状,毫无慌色,怒喝一声,舞剑一扫,巨剑无锋,却有破天开山之势,猛地打开了曹大牛的大刀。同时,曹大牛坐下马匹撞了过来,曹彰扎紧马步,宛如一头猛兽般,肩膀一撞,正中马首下颚。顿时,那马一声惨鸣,竟被曹彰硬生生地撞得翻倒。曹大牛倒落在地,慌忙拾起大刀,正欲作战。就在此时,一道剑气由上往下劈了过来。曹大牛吓得魂魄惊飞,急忙往前一扑,险险避过。剑气劈在后面一棵大树上,大树瞬间分裂两半,zuǒyòu倒下,发出一阵震响。
曹彰面色冷寒,如今的他,经过多番磨砺后,剑艺又大有突进,剑气可发于一丈,凝聚锐气,破岩碎木,更是不在话下。曹大牛何曾见过如此剑法,吓得面容失色。曹彰如同一个不可触怒的霸王,踏步而来,将玄铁巨剑举于半空,冷声喝道。
“死,或是降!!”
曹大牛心中恐惧至极,知得当下命悬一线,脑海内忽然显现出家中那严厉、泼辣,但却是疼惜着zìjǐ的恶妻,还有那两个调皮可爱,夜里最爱缠着zìjǐ一起洗脚丫子的,那个五岁的女儿,那个七岁的男儿。曹大牛死死地咬着牙关,死到临头,方知zìjǐ是懦弱,而充满恐惧的,两行泪水流下,叫了一声降。曹彰见曹大牛忽然眼中连闪异色,心中一抖,把剑一收,转身冷冷而道。
“我乃大魏三皇子,曹子文也,你以后便随着我罢。若你尽心尽力,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待我大魏大军,攻破丹阳,亦可保你一家老小平安。”
曹彰说罢径直走去,曹大牛的部下见曹大牛降了曹彰,无不变色,纷纷咒骂,竟还是拼死抵抗。忽然间,突变陡生。曹大牛猝然执地下大刀,宛如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向曹彰背后砍了过去,竭斯底里地吼道。
“小贼!!我与你拼了!!“
原来曹大牛根本未有半分叛变投敌之心,只是望想拖延shíjiān,然后趁曹彰无备,与他拼个玉石俱焚。眼见曹大牛凶煞扑来,数员魏将见状,皆吓得面色剧变,纷纷惊呼。曹彰听得背后声起,默默地叹了一声,猛地转身,气势迸发,玄铁巨剑横扫飞起,那速度之快,根本另有防不胜防,若说曹彰并无准备,那是绝无kěnéng。玄铁巨剑席卷一阵凶烈的飓风袭来,曹大牛大刀刚是举起,便gǎnjiào到腰部传来一阵无与伦比的剧痛,然后好似被一头大水牛撞到似的,整个人刹地横飞而去。那看着的数员魏将,只见一剑掠过,曹大牛随之撞飞在一棵大树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瘫痪落地,眼看死绝。随后,再纷纷回过神来望曹彰时,曹彰闲庭信步,好似刚才的变故从无发生。须臾,曹彰一跃跳上了曹大牛大战马,那战马似乎亦知曹彰的厉害,不敢发作。曹彰双脚一夹,纵马飙飞,冲向前头乱军之处,巨剑舞起,曹大牛的部众满脸痛恨,无不凶狠扑来。曹彰面色冷酷,玄铁巨剑掀起间,剑气迸射,鲜血暴飞,硬是杀透而去,一队队魏兵,立马跟随而去。
另一边,却说诸葛瑾引数十人马望丹阳逃去,走了七、八里路程,眼见天色渐渐发白,眼看就要赶到丹阳建业城境内。陡然间,前方一阵马蹄声响,诸葛瑾脸色一惊,眺眼望去,见到风尘起处,一彪人马冲飞过来,看军中旗帜,便知统军之将正是前都督朱桓也。诸葛瑾心里大喜,连忙赶去。就在此时,背后亦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诸葛瑾料算追兵杀到,吓得魂飞魄散,使出吃奶的力劲,拔腿就跑,嘶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