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闻言,似乎心有亦有此想,颔首应道。♠レ
“这其中大多与殿下所想相合。王上不愧是料事如神,高瞻远瞩,早前已有吩咐,若是夺下了吴南五郡,曹cāo不敢来犯,便以和为贵。若是此人来说和战之事,便正应王上心意!”
赵云说罢,遂教人准备宴席,然后与文舜一同出城郭迎接。少时,在长乐城外,只见有一架装饰尊华的马车,马车四周大约有数十从人,为首一人,身穿华服,身长八尺,美须眉,面容威严、肃然,虽年近五旬,但眼中jīng光烁烁,一看便知并非寻常之辈。蓦然,城门开处,赵云与文舜还有数十从骑,纵马而出。赵云眼见那五旬男子,翻身一跃,便是下马拱手拜道。
“云久仰管公大名,今rì见之,实为云之幸也。云已在城内备好宴席,还请管公入城一聚。”
赵云一眼便看出那五旬男子的不凡,正如其料,那人便是管宁。管宁微微颔首,作揖一拜,从容笃定而道。. .
“龙侯之名,如雷贯耳,宁能与龙侯相见,实乃万幸也。不过此番却是有要事在身,此事关乎大魏、西唐两国百姓之福祉。宁岂敢有所怠慢,还望能先与龙侯商议要事。”
赵云听了,神sè一沉,淡然一笑。此下文舜走了过来,管宁看文舜年纪轻轻,却是气度不凡,英姿飒爽,不由转眼望去。文舜拱手一拜,甚为谦虚有礼道。
“文子熹见过管公。”
“哦?殿下便是麒麟儿呼?”
管宁眼神一亮,紧紧望去,随即作揖回礼。文舜笑道。
“此不过虚名罢了。舜才疏学浅,还请管公多多赐教。”
管宁见文舜身份尊贵,却是知礼谦虚,暗暗一叹。这时,赵云在旁边笑道。
“管公能以公事为先,实乃教人敬佩,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管公随云一同入城商议。”管宁闻言,便是答好,与随行从人吩咐一声,又向赵云、文舜各拜一礼后,便回到马车之内。须臾,赵云、文舜亦都上了马。于是,管宁一干人等便随着赵云、文舜一同入城。
长乐府衙之内,赵云坐于高堂,文舜、管宁各做次席。赵云沉了沉sè,遂与管宁笑道。
“不知管公此来,所为何事?”
管宁闻言,面sè端然,就席上作揖一拱,便是答道。
“近年蜀汉被西唐所灭,此下东吴亦也亡国。天下已成大魏、西唐,两雄争霸之势。不过,天下多年混战已久,民不聊生。眼下若两国开战,必定生灵涂炭,非天下黎民所愿也。我大魏帝君,雄才大略,亲民如子,不愿大动兵戈,望能与贵国和战。吴地以南北划分,各为所取。不知龙侯意下如何?”
管宁并无出言挑衅,亦无指责西唐趁虚而入之举。毕竟事已至今,天下尽为大魏、西唐所有。两国势力相当,不相伯仲,皆有一统天下之心。两国此下虽在商议和战,但迟早必会开战,大动兵戈,直至天下一统为止。管宁不愿做无用之举,也不愿惹怒了赵云。赵云听管宁如此直接,面sè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灿然笑道。
“魏帝竟如此仁义,实乃两国百姓之幸也。”
“如此,还请龙侯通报西唐王,然后再细议和战之事,可好?”
管宁面容平淡,行事却是雷厉风行,直切入主题。赵云笑容更胜,忽从怀中取出一封文书,不慌不忙而道。
“无需多此一举。我西唐王有经天纬地之智,此中早有料算,不久前其亲自遣人贲书而来。有言,若魏帝愿和,当以和为贵。又教云将此书付与魏使,转交魏帝。”
赵云此言一出,一直从容笃定的管宁,不禁面sè大变,眼眸瞪大,尽是惊骇之sè。不过管宁确非等闲之辈,很快便稳住神态,出席拱手拜道。
“西唐王果真神人也,但恨山高地远,宁不得亲见尊威。”
赵云哈哈一笑,遂教左右侍从将文书转交予管宁。管宁双手接过,收入怀内,神sè已恢复平常,不过眼眸中还是尚有几分骇sè。
看来西唐王文翰早就料定,吴南必落入其军之手,这份高瞻远瞩,实在令人不得不心生敬佩。而其中也不知文翰是对赵云能力看重,还是轻视大魏无人,非其敌手,故有此举。想到此,管宁心中暗暗一叹,一时不知甘味。可想,大魏耗费数十万大军,损兵折将,方攻破吴县,擒下孙权。本以为吴地尽归所有,却生生被西唐这头黄雀,取去一半。若说管宁心里不忿,那绝无可能。不过时势所迫,管宁亦唯有强忍。但此下又听到文翰竟早料定,其国不敢与之开战,大有轻视之意,心里自然万般地不好受。
赵云处事多年,眼光老辣,见管宁有几分不自在,便以好言安抚,请管宁一同饮宴。管宁似乎并无此意,拱手拜谢后,言其连rì奔波,身体不适,又想其大魏帝君,正是急切和战之事,歇息一夜后,便yù离去。赵云听说,亦无强求,便是许之。管宁遂拜退而去。待他离去不久,赵云面sè一沉,与文舜谓道。
“殿下以为那魏帝曹cāo此番讲和,意yù何为?”
文舜刀目一亮,似乎早有料想,即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