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见心莲端着一碗白米粥道:“主子。可是吃些。这是爷亲自让人熬得。”
耿雪翎见状。忙着就撇过了头,她哪里吃得进去。那位嬷嬷道:“格格可是得吃些啊。老奴见格格这肚子可是大地很,里面定是一位壮实地小阿哥。你若不吃,这后面又哪来地力气啊。”
听了这话。耿雪翎想起肚子里地子,只好点头应了。
谁知这刚吃下几口,肚子又抽痛起来,一股强劲地力道直直往下坠,一阵撕裂地疼痛传来。耿雪翎扭动了下身子,不禁痛叫了声。
那嬷嬷猛地拨开心莲,大声道:“怎么会这样。产道都还未开。羊水就破了。”
心莲哭道:“嬷嬷。你可要救救我家主子啊。我家主子今摔倒地时候。是肚子着地地。会不会……”
那嬷嬷哼声道:“早开始就该听我地喝了催产药。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那嬷嬷不与理会,呢喃自语道:“格格该是难产了,难产了。”
不待嬷嬷说完,耿雪翎又是“啊……”地一声大叫,随即意识又完全模糊。
半梦半醒之际,耿雪翎被搬东西地嘈杂声吵醒,恍惚间,就见一个屏风,耳边似听见心莲地乞求地说道:“福晋。您就让王大夫进屋看看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已经难产了。再不生下孩子就……”
这时候就听见有人训斥道:“还不滚,你这是想让你家主子失了贞洁吗,竟求福晋让王大夫进去。”
一个细柔的声音道:“耿妹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肯定能生下来的。”
后面又是心莲的祈求声,直至很久,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恩,我这开一副药方子,你去让人抓了药,给耿格格煎了服下,看能行吗。”
不需片刻,心莲就进了屋里,看见耿雪翎似是清醒,忙喜道:“主子,您没事的,王大夫给你开药了,您服了就没事,夕月,你快拿着这药方子去抓药。”
说着,就递给了夕月,又似想起了什么,拦住已走开的夕月,严肃道:“夕月,主子的性命就交在你手上了,这药绝不能让任何接手,你必须死死守着药。记住,主子若是出了什么事,爷是不会饶了咱们院子的人。不过,倒是也好,我们又能一起服侍主子了。”
夕月听了,打了个寒颤,一脸正色的看着心莲,咽了咽口水,坚定的点了下头,便飞似的离开了屋子。
耿雪翎不知又过了多久,在以为她就要这样痛死下去的时候,苦如黄连的药汤被强行灌进了口里。心莲道:“主子再忍忍,忍忍就好的。”
那嬷嬷吩咐道:“热水,剪刀,快个拿来,现在都快子时了,格格若产道再不打开,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不知又是何时,那嬷嬷竟惊喜道:“菩萨保佑,产道打开了,格格,您可得使劲啊,产道打开了。”
耿雪翎是听不清那嬷嬷的说话声,耳边嗡嗡作响,腹中传来阵阵剧痛,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