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雪翎出来没过多久,就途径一游廊角门处,忽听丫环闲话道:“那玉莲就是个好命的,现在都七个多月的身子了不见有什么事,倒比主子们福气大。”
“我听说,是她自个儿爬上了爷的床,所以才被耿格格给赶了出来,只是不想福晋就这般放了她,估计后面还是有后招。可那贱丫头命也太好了,竟怀了孩子不说,还得了福晋的照顾。”
“什么啊,你来府里不久可是在府里好些年了,我听福晋院里的人说,她仗着自个有了身子,竟和福晋身边的大丫环起了争执,这福晋明里责备了那丫环结果没让她得意几天,就以她身子为由了伺候她的小丫头,另派了一老嬷嬷跟着严禁她出了后罩房,她呀想着见爷是难了。”“唉,可是她里有爷的种啊,等三月后,若是生了一男半女,还不是就成了主子。”
“若真生下来了,耿格格面上就难看了。呵呵,小丫头,瞧你那羡慕的劲,可是也想爬了爷的……啊,耿格格?”
耿雪翎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瑟抖的两个丫头,厉声道:“哪来的没规没矩的混丫头,竟嚼起了爷和福晋的舌根,小太监记下她们,再给高德递了话,全给我打出去。”
两丫头听了这话,忙噔噔磕头求饶,耿雪翎又道:“就这一次,若再让我知道了,就不是打出去了的事,怎么说也得尝尝杖责的滋味。”两个丫头听了,瞬间白了一张脸,继续磕头,直道不敢。耿雪翎再次瞟了眼二人,便转身离开。
回到院子,已是一更天过半,夕月端了一碟豌豆黄、一碟小菜、一碟青菜、一碗参鸡汤和一小碗米饭,给耿雪翎做晚饭。
这面耿雪翎在用饭,想起什么了似地,叫了嬷嬷进屋说话。过了一会儿,嬷嬷领命进屋,耿雪翎与之寒暄了几句后,吩咐道:“明个儿该是有人要出府办事,你让他明卯时之前出了府,去给我额娘捎个话,明午时之前我就会去了寺庙,若是我额娘得了空,就让她也去就是了,恩,我嫂子现在正有着身子,她就不用去了,”嬷嬷连忙点头答应,耿雪翎赏了一荷包予嬷嬷,便打了她下去,
晚上,耿雪翎陪了六阿哥玩了许久,才去睡下,一夜好眠。
至次日,耿雪翎去正院请安,像乌拉那拉静琬告了要去上香一事,乌拉那拉静琬便允许了。耿雪翎回了院子,稍作收拾,便带了心莲、夕月、小太监和抱着六阿哥的奶嬷嬷,与府里地两名侍卫,坐上了她专有地马车,向寺庙走去。
当日虽然冷,但是阳光明丽,倒是没有显得那么冷。不过因今个儿是个求佛的好日子,街上行人不免较往日多了不少,一路行来,只见富户人家门前、胡同口、街巷口,皆有人在散“舍缘豆”,便听一人曰:“结缘儿!”一人日:“有缘儿!”,这般热闹下,还有不少平户家地孩童,三五成群地走街串巷,这摊要了豆子,又去那摊讨要,好不高兴,
耿雪翎坐在马车里,抱着六阿哥一路指着逗趣玩耍,六阿哥听了异常高兴,她倒也就不觉地路途拥堵,不过,到了寺庙时,已是临近响午,
下了马车,放眼望去,满是人群,寺庙处,红男绿女,人山人海,汗味、花粉味、奶味、烟草味交织在一起,胜似正月闹元宵般。
耿雪翎在心莲他们地簇拥下,拾阶而上,这时,就见北面有一五十多岁上下年纪地妇人,嘴里不停地吆喝着:“扒糕呢,好吃地扒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