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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0023章 老姜弥辣(2 / 2)

芙蓉姑娘走至近前,上下打量间不无感慨的道:“小妹妹的确也称得上绝代佳人,跟小俊哥正是天作之合,只不过你在这里悠闲度日,却不知小俊哥已经遭了大难呢。”

苏琬珺心头一凛,脱口惊问道:“前辈是说樊飞所办之事出了差错?”芙蓉姑娘却不答她,反而自顾自的取出香帕,细细擦拭起额头上的汗珠来。

此时日正当中,她又是连夜赶来,这一回倒真不是装作。苏琬珺虽然担忧樊飞的安危,但见状也不好出言催促,只能镇定心神静静等待。

所幸芙蓉姑娘很快便接口道:“何止是出了差错,小俊哥明明机智通达,行事却偏偏恁地迂腐,再加上那个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紫脸怪一直苦苦相逼,小俊哥终于被他迫得自残肢体以明心迹。”

苏琬珺心头巨震,不由得惊呼道:“自残肢体?!这……前辈可否详细说明当时的情况?”芙蓉姑娘瞟了她一眼,轻轻一叹道:“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奴家也来不及阻止,小妹妹可别埋怨奴家呀。”

她接着便将当日隐在暗中所窥见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苏琬珺听罢虽然震惊莫名,心中却也颇多疑惑,一时之间沉吟不语。

芙蓉姑娘察颜观色,不禁蹙眉道:“小妹妹你这样反应冷淡,是根本不相信奴家的话呢,还是对你家小俊哥一点都不担心呢?”

苏琬珺微微回神,面现歉然的道:“前辈误会了,晚辈绝不敢怀疑前辈,只不过此事的确有些蹊跷,不知是否樊飞亲自请托前辈来此传递口信?”

芙蓉姑娘面色稍霁,微一颔首道:“小妹妹还算聪明,确实是小俊哥要奴家转告你,他有一句口信留在云雾山事发当地,小妹妹一见便知原委。”

苏琬珺讶然道:“只有如此么?他没说要来与我们会合?”芙蓉姑娘深深的盯了她一眼,鼻中轻哼道:“小妹妹,小俊哥都已经被你们拖累成那样了,你居然还忍心让他继续为你的‘岳兄’卖命吗?”

苏琬珺闻言一愕,正待出言解释,芙蓉姑娘却已摆摆手道:“总之孰轻孰重小妹妹你自己分辨,奴家原本也没资格置喙,只不过眼下你总该跟奴家走上一遭,去看看小俊哥到底是留了什么口信给你。”

苏琬珺略一踟蹰,终是讷讷的道:“岳兄如今伤势未愈,暗中又有宵小窥伺,晚辈实在脱不开身。所以可否请前辈留下路观图,日后晚辈再按图索骥,前往事发地点查看。”

芙蓉姑娘娥眉一挑,连连冷笑道:“哦?……看来在小妹妹心中,还是你家‘岳兄’更有分量喽?唉……如此当日奴家便该不顾小俊哥的严词拒绝,纵然死缠烂打也要将他抢到手了。”

苏琬珺为之一滞,无奈摇摇头道:“前辈照拂之意,晚辈代樊飞衷心致谢,但毕竟事有轻重缓急,相信他也会赞同晚辈的决定。”

芙蓉姑娘冷目斜睨,半晌方叹口气道:“罢了,奴家好人做到底,小妹妹尽管放心去云雾山,你家‘岳兄’交给奴家照料就好。”

苏琬珺闻言心中一动,但转念间又警觉起来,当下斟酌着道:“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可我们与前辈毕竟交情浅薄,实在不敢将前辈也牵涉其中。”芙蓉姑娘神色更冷,口中沉缓的道:

“说来说去小妹妹还是不愿意相信奴家,奴家已经屡次对你们释出善意,没成想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罢罢,早知如此奴家又何必白跑一趟,直接带了那毒手鼓魔连八方来岂不更好?”

苏琬珺正自一震,芙蓉姑娘却已干脆的道:“小妹妹不必吃惊,昨夜那连八方找到奴家,想要与奴家联手对付你们,试问奴家若当真与他合作,你们眼下又会是何等光景?”

苏琬珺登时哑口无言,讷讷间只听芙蓉姑娘冷冷的道:“本来奴家见小妹妹和小俊哥女貌郎才、天生一对,也衷心盼望你们能够心心相印、琴瑟和鸣,可小妹妹你……你当真让奴家失望透顶!”

苏琬珺深施一礼,语带诚恳的道:“前辈如此厚爱,晚辈实在诚惶诚恐,但毕竟事关岳兄安危,所以此次只能谢绝前辈的好意。日后晚辈自会登门拜访,与前辈推心置腹,再不敢有半分怀疑。”

芙蓉姑娘大不以为然的道:“果然又是你家‘岳兄’,唉……小妹妹既然执迷不悟,那奴家也只好勉为其难,再做一次恶人了。”

她说罢便自腰间绣囊中取出一件物事,苏琬珺打眼觑得分明,只见那物事状如蒺藜,约摸有鸽卵大小,通体漆黑如墨,隐隐泛出沉冷的金属光泽。

苏琬珺不禁为之色变,银牙紧咬的道:“神机门霹雳子……前辈你究竟想干什么?”芙蓉姑娘悠悠的道:“小妹妹,倘若你家‘岳兄’被炸成了齑粉,那你总该了无牵挂的随我去云雾山了吧?”

苏琬珺强抑心头震骇,疾言厉色的道:“前辈还请慎重决断!你若当真行此恶事,那不仅仅是罔顾正义,更是彻底与我们决裂!”

芙蓉姑娘摇头一笑道:“毕竟也活了这么多年,正义对奴家而言不过是个笑话罢了,所以奴家一向只凭自己的意愿行事。至于说到决裂,唉……奴家一心一意只为小俊哥着想,其他人可就顾不得了。”

苏琬珺心知多言无益,觑准时机蓦地电射而出,劈手便去夺那霹雳子。芙蓉姑娘见状却是面现哂然,紧接着纤指微微一扣,那霹雳子的机簧当即启动——昔日神机门最凶猛的火器,至此已是一触即发。

孙楚楚别过昆仑派众人,径自沿原路返回药居,走了约摸有小半个时辰,眼看昨天路过的小溪已在眼前,她索性捡了块干净地方坐下,好整以暇的休息起来。

不过片刻工夫,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只见一位樵夫打扮的中年人也自山下走了上来。此人看来已经年逾不惑,行走之间气喘吁吁,似是有重病缠身一般。

孙楚楚饶有兴味的看着他走近,转念间娇声招呼道:“老伯您累了吧,不如坐下来喝点水、吃点东西,待会儿再赶路如何?”

中年樵夫看了她一眼,勉强挤出个笑容道:“不了,家里的婆娘生病卧床不起,咱得赶紧上山采药治病,可不敢耽搁呢。”

孙楚楚微觉诧异,当下眨眨眼道:“集上的郎中治不好老伯娘子的病么?另外老伯您是从哪里听说山上能采到灵药的?”

中年樵夫叹口气道:“没法子哟,家里的婆娘常年病恹恹的,吃了郎中开的药也不见好。咱就是想起来以前集上有人说这山上能采到灵药,所以今儿个才来碰碰运气,好歹死马也能当成活马医不是?”

孙楚楚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径自拿出干粮米酒,走上前去递给中年樵夫道:“老伯您自己也病得不轻,却还能为了自家娘子跋山涉水,这份情意小女子看了实在感动,所以这点吃食您千万不要推辞。”

中年樵夫一面推让,一面脸红耳赤的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咱可不能平白拿姑娘你的吃食,不然咱给你钱……”

孙楚楚闻言嗔声道:“老伯您这是什么话,难道把小女子当成强买强卖的小贩了么?看老伯您这一头的汗,还是先喝点米酒润润喉咙吧。”

她说罢便打开葫芦盖,硬塞到中年樵夫手里,中年樵夫毕竟盛情难却,只好沾唇抿了两口,随即满含感激的道:“姑娘你真是人美心更美,要不怎么说这古峰山人杰地灵,时不常的就有仙人出现……”

孙楚楚笑眯眯的打断道:“老伯这话可折煞小女子了,不知老伯的娘子是什么时候发的病,病征又是怎样,小女子粗通医术,或许能帮上老伯的忙。”

中年樵夫苦笑着道:“姑娘的好心咱记下了,但家里的婆娘实在病得太重,而且这病还会传人,咱不能害了姑娘不是?”

孙楚楚哧的一笑道:“是么~既然老伯的娘子病得这么重,那先前在小食摊上的时候,您怎么还顾得上躲在暗处,偷偷的监视小女子呢?”

中年樵夫霍地一惊,急忙闪身三尺开外,变颜变色的道:“你!……咳……原来你早就发现……”孙楚楚悠悠的道:“老伯原本不是专门干蹑踪潜行这一行的吧,看起来连老怪当真是无兵可调了呢。”

中年樵夫沮丧的低下头去,瓮声瓮气的道:“既然你早就发现,那干嘛不当时便揭穿本席,本席毕竟势单力孤,绝对敌不过你和昆仑派那帮人联手。”

孙楚楚抿嘴一笑道:“说得不错,可若是让你被昆仑派的人捉住,那连老怪的行踪不也被他们知道了,这我可不愿意。”

中年樵夫神色一缓,似哂非哂的道:“原来如此……不过现在变成你鬼丫头势单力孤,难道你还妄想能擒下本席不成?”他说罢蓦地沉喝一声,真气瞬间激荡,一道酒箭当即自喉中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孙楚楚却是好整以暇的道:“老伯呀老伯,我这鬼丫头虽然不才,可也不至于笨到用那种低劣的手法给你下毒吧?好好的米酒不懂得享受,老伯你真是多此一举。”

中年樵夫冷笑着道:“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如今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也只能请你跟本席走一趟了。”孙楚楚不禁莞尔道:“跟老伯走人家倒是没意见,可问题是老伯你眼下还走得动么?”

中年樵夫听得一怔,连忙暗中运气查探,须臾却听他鼻中一哼,面露狞笑的道:“鬼丫头虚言恫吓,本席岂会受你的蛊惑,还是乖乖的跟本席走吧。”

他说罢便举步向孙楚楚迫近,孙楚楚似乎也有些慌乱,一面步步后退,一面强作镇定的道:“老伯你不要执迷不悟了,还是再仔细检查一遍才好,不然待会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中年樵夫不屑的道:“鬼丫头还在虚张声势,其实你无非是想引本席分心,然后再趁机作手。哈……本席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岂会随随便便着了你的道,你还是认命吧。”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默默运气又速查了一遍,所幸体内的确殊无异状。中年樵夫越发笃定,全神贯注的逼近之际,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一刻孙楚楚已经退到溪边,此时却见她眨眨眼睛,分明促狭的道:“老伯你还没感觉么,这反应也太迟钝了吧?还是你明明已经毒发,却故意硬撑着呢?”

中年樵夫心中毕竟还有一丝犹疑,忍不住又运气默查了一遍,但这一次可真把他骇得呆立当场,原来他整个身子竟毫无征兆的生出麻木之感,转眼间便已动弹不得。

孙楚楚见状志得意满的道:“怎么样老伯,现在总该相信我没骗你了吧?”中年樵夫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道:“鬼丫头……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孙楚楚款款走近,笑靥如花的道:“老伯你还真是迟钝,毒酒吐出来也未必就没中毒呀。”中年樵夫哪里肯信,兀自冷笑着道:“不可能!本席方才分明就没中毒,一定是你又暗中做了手脚。”

孙楚楚无辜的道:“哪有,老伯你的修为比我高出一大截,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弄鬼呢?”中年樵夫也想不通,毕竟他一直在屏息静气,而孙楚楚又步步后退,一直与他保持距离,这又怎会出了岔子?

孙楚楚看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咯咯娇笑道:“老伯啊,其实你本来中的并不是毒药,反而还是能够提神醒脑的补药。”

“只可惜你方才一直闭着呼吸,这补药得不到自然气息的调和,慢慢的可就转化成了毒药,这下老伯你明白了吧?”中年樵夫听得目瞪口呆,难掩惊疑的道:“这……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有这种药物?”

孙楚楚得意的道:“老伯你当然是没听过了,其实就算连老怪本人来了也未必有辙,因为这‘痹息散’正是小女子我发现和提炼出来的。”中年樵夫叹了口气,俨然感慨的道:

“难得……鬼丫头果然也是难得的良才美玉,本席这回当真是甘拜下风了。”孙楚楚笑嘻嘻的道:“多谢老伯夸奖,就冲你这份愿赌服输的痛快劲儿,只要你肯帮我们擒住连老怪,我便不再为难你。”

中年樵夫打个哈哈,慢悠悠的道:“鬼丫头你呀……何必那么费事呢?”他这一开口,声音竟与之前完全不同,孙楚楚大吃一惊,脱口轻呼道:“你!原来你就是连老怪?!”

话音方落,她才发觉自己已经是动弹不得,而那中年樵夫——毒手鼓魔连八方则艰难的活动了一下筋骨,步履蹒跚的走近过来,随手一指便封上了她的穴道。

眼见孙楚楚气得发懵,连八方却是嘿然道:“鬼丫头,老夫爱惜你的人才,只要你肯拜老夫为师,老夫便保证不再为难你。”

孙楚楚愤恨的闭上眼睛,极尽冷厉的道:“连老怪,你眼下虽然看起来没事,实际上却余毒未消,到最后还得来求本姑娘!”

连八方不以为然的道:“这个就不劳鬼丫头费心了,老夫先免费给你上一课,在真正掌握局势之前,千万不要得意忘形,鬼丫头记住了吗?”

他这厢倒不由分说先摆起了师父的架子,孙楚楚听罢更加又羞又气的道:“连老怪,想不到你的易容术也恁地厉害,今天本姑娘认栽了,以后咱们走着瞧!”

连八方沉笑一声道:“来日方长,老夫的本事岂是你鬼丫头能忖度的?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咱们可得去拜访一下你那位重伤在身的义兄了。”

他说罢便上前挟起孙楚楚,之后健步如飞的往山上而去,孙楚楚心中既是羞愤又是悔恨,秀眸之中珠泪盈盈,倒真是应了那句“楚楚可怜”。

药居之前两女争锋,芙蓉姑娘手握生杀之机,一面翩然闪避一面悠悠的道:“小妹妹,这霹雳子凶险非常,若是一不小心引爆了它,咱们可都得做了冤魂,所以你还是别再苦苦相逼了吧?”

苏琬珺不为所动,反而沉声道:“前辈既知此物凶险,还请小心收起才好,晚辈衷心感激不尽。”芙蓉姑娘嫣然一笑道:“好啊,奴家也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小妹妹请先住手,容奴家将此物收起。”

苏琬珺却冷然道:“前辈能有此意最好,不过还请前辈先行住手,再将霹雳子交予晚辈。”芙蓉姑娘似是一滞,娥眉紧蹙的道:“总之小妹妹还是不相信奴家,那咱们便看究竟是谁技高一筹了。”

说话间招来式往也更形激烈,苏琬珺虽是心急如焚,却又怕当真不慎引爆了霹雳子,所以总难免有些束手束脚。反观芙蓉姑娘却是好整以暇,娇躯如穿花蝴蝶般来去自如,姿态优美之余更是无懈可击。

转眼间两人已拼过二十招,芙蓉姑娘不由称赞道:“小妹妹这身修为当真非同小可,看来奴家也不能再藏私了。”说罢倏见她娇躯挪移,衣袂翻飞间竟霎时分出了七道幻影。

苏琬珺顿觉眼前一花,咬牙间玉女飞绫展若匹练,绚丽华光登时将七道幻影尽数笼罩。飞绫漫卷过处,幻影立告消散,但苏琬珺却只觉心头剧震,因为她知道是自己失手了。

正在无限惊恐之际,却听芙蓉姑娘慵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道:“小妹妹,你尽力了。”分明讥诮的语气之中,赫见一道乌光由眼前划过,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向草庐电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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