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严树德夫妻见到女儿有多激动,黎浅浅这头把灯熄了,就开了北窗想要爬出去,福星摇着尾巴紧跟在后,似乎对小主人不睡觉不带它,要自己溜出去玩很有意见。
“嘘,别吵。”她才低头跟福星说话,就见一道黑影快速闪进屋中,窗户随着他入屋的动作轻轻合上。
“谁?”
“笨丫头,除了你表舅我还有谁?”
呵呵!黎浅浅挠挠头抱起福星,教主很不屑的看了福星一眼,把小家伙吓了一大跳,全身都紧绷起来。
“表舅好能耐。”吓狗,算什么本事啊!
教主一把捞起小狗,一手捞起准徒弟,虽然小丫头还没点头,不过他觉得她答应只是迟早的事。
“那些人什么时候会走?”虽然已经派人潜进去,自己又和谨一紧盯着,可他总觉得不安,但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
把黎浅浅放到床上,他伸手摸墙,“这房子是你爹的主意?”
“嗯,我爹很聪明吧?”黎浅浅仰起小脸蛋很是得意。
黎漱冷哼一声,“是不错,不过更有可能是你娘出的主意。”
他们是夫妻,谁出的主意不都一样?黎浅浅觉得计较这事好无聊,却不懂黎漱的心里,表姐长孙氏是最好的,黎经时就算再好,在他眼里都未必配得上她。
黎浅浅没时间和他纠结这个事,直接了当的问,“是不是你们暗中帮了村里的小孩,破坏了她们算计我的事?”
教主点头,“之前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今天你那堂姐接到消息,大房的两个名额已经定下出席的人选。”
什么意思?“你是说,原本她就已经有名额可以出席那个什么收徒大会了?”得到教主肯定答复,黎浅浅深感不可思议,“那她还大老远的跑来我家干么?”
“不过,现在没有了。”教主提醒她。
“原本黎净净以为属于她的名额,被人抢走了?”黎浅浅暗忖,她这堂姐会跑来这她家,是以为自己不用愁,现在名额没了,她肯定要急。
教主点头,“所以说,她们兴许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跟你慢慢来。”
黎浅浅撇嘴,大概是她看起来很好哄,只是碍于村长太太她们护得紧,而且那时没有迫切的需要,自然可以慢慢玩什么亲情牌,送吃食拉拢她,现在事情有了变化,她们怕是要改变策略了。
“你今天让严家那丫头回去,正好误打误撞遂了她们的意,要不然,只怕那丫头的小命……”
不是吧?“这是草菅人命。”黎浅浅生气的说。
“你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了吗?在她们的眼中,只有她们的命才是命,其他人的存在,都是为了满足她们的需求而存在的,她要的东西,你有,你不给,就是罪大恶极,因为她要,你胆敢不给,死了都是活该。”教主赏她额头一个爆栗。
“嗷。”等等,“你会这么说,是因为……”黎浅浅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她听到屋外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喔!真是太不敬业了,难道不知道这么重的脚步声会出卖他的行踪吗?被教主一把捞起扔到房梁上的黎浅浅暗自腹诽,却不晓得,她会听到那人的脚步声,是因为她的五感特别灵敏之故,一般正常如严仑月那样的孩子,是完全听不到的,再说,按屋外人的推算,她应该已经睡熟了,毕竟是小孩子嘛!因此他完全没有控制脚下的力道。
教主把开始警戒的福星塞到床边的大篓子里,然后就飞身上梁,黎浅浅低头看,怕福星会被闷死在大篓子里。
因为那大篓子里头摆满了村长太太她们送过来的旧衣服,村长太太打算要教浅浅和严仑月,把这些还能穿的衣服修改给她们两平日穿,还有些不能穿的,要裁成小块布头,好教她们女红,布头若多还能拼起来做冬天的被面,或春夏的凉被。
福星被塞在里头,呜呜的向坐在房梁上的小主人撒娇求救,呜呜呜,为什么人家要被塞在这儿,而不是被小主人抱着,坐在上头看热闹?
“嘘!”黎浅浅怕福星开始吠叫,忙朝它示意,只是小奶狗那能明白小主人的意思,它很奋力的往外爬,并且感觉到来自窗外的威胁,就在它要张嘴吠叫时,教主利落出手,黎浅浅抓着他的手,别字还没喊出来,福星已经软软的窝回去篓子里睡觉了。
“它怎么了?”
“睡着了。”教主有点后悔,刚刚把狗塞进去的时候,就该顺手让它睡觉的,不过幸好窗外那人的警觉性不高,没有发现屋内的异常。
等到窗上响起咔嚓声,教主准备着要出手,可惜等到他快睡着,那人还没能把窗子撬开,真是太差劲了!连做贼都不会,害他好想动手帮他把窗子打开。
黎浅浅等到都要睡着了,没办法,她毕竟还是小孩子,小孩子的生理时钟很准时,睡觉时间一到,怎么强撑都没用,没一会儿就在教主臂弯里睡得东倒西歪,教主看着觉得很无言,心想,若是把她搁在这房梁上,是不是也是一样安睡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