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他们好怕凤家庄的名声,会毁在他们分舵主手里!
王府管事冷哼,“若不是我们急着要知道黎教主的下落,必不会受你这气。”
分舵主听闻他们要黎教主的消息,不禁正色打量起他们来,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也一改之前的态度,眼里精光乍现,王府管事立刻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往上窜。
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两位客人决定要买黎教主的消息,那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三日后午时,请两位再度莅临,若是有所延误,我们也会提前通知二位。”
“不能提前?”
分舵主呵笑,“多谢客人瞧得起我们,不过黎教主行踪飘忽,若这么容易就打探得到,想来两位客人也不会上门了。”说着就起身送客。
王府管事冷哼,率先掉头走人,胡子小管事慢了半拍,转身要走时,王府管事已抬脚跨出大厅,他急忙追上去。
等他们走了,分舵主身后一玉色纱袍的男子才开口,“怎样,要通知黎教主一声吗?”
“自然要说一声的。”分舵主转头看他,“公子几时会来?”
“公子怕一时半会走不开。”玉色纱袍男子叹气,“可惜了!我原本还盼着公子来了,能带咱们兄弟几个进有间客栈开开眼界的说。”
“出息!”分舵主啐他一口,心里也有些失望,“京里有什么大事,公子怎会走不开?”
玉色纱袍男子朝他翻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
“你不是数字公子吗?消息应该最灵通啊!”
“啧,谁说数字公子的消息最灵通的?老子我的消息偏就最不灵通。”他手底下那些家伙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有什么消息总是越过他,通知了眼前这混蛋,想起来就恼啊!
“嘿嘿,别恼,别恼,这不是你姐交代的吗?谁让你受了重伤,休养了大半年都没好呢?你姐怕累着你,所以才叫我代劳的嘛!真是,喂!我可是她相公,她怕累着你,就不怕把我给累倒吗?”
纱袍男子冷冷瞟他一眼,“你以为让老子叫声姐夫,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不成?”
“成成成,我怕了你们姐弟两了!”
厅里其他人早在王府管事他们离开时,就识趣的走了,眼下待客厅里就只他们两个。
“对了,听说蓝神医就在有间客栈里,你要不要请他帮你看看?”
纱袍男子睃他一眼道,“有机会再说。”换言之,没机会也不必强求,那些个公子、世子的可是冲着黎教主而来,蓝神医父女与她同在有间客栈,要是他们找上门去,让她的行踪露了馅,回头公子不恼了他们两才怪。
王府管事他们的行踪,很快就被鸽卫上报到刘二那里,刘二笑了笑,去通知黎浅浅。
听刘二说起凤家庄分舵里的数字公子受伤多时,却一直没能痊愈,黎浅浅便道,“请蓝先生帮他看看,可知他是怎么受伤的?”
“听说是去东齐办事时受的伤。”
“东齐啊!”
“是。”刘二停了下又道,“听说方束青掌权,与韦长玹当家时的作风丕变,手里头的药只要有人要,就狮子大开口的漫天要价。”
她不主动卖药,但有人要,她有,就高价卖,所以卖了不少见不得人的药出去,至于那些药被用到什么地方去?她不在乎,只要有钱赚就好。
故此,东齐近来很乱,不少世家大族出了丑事,有族里看好的苗子,竟传出养小倌,家里妻子以为他养外室,上门去闹,结果当场逮个正着,只是养的外室不是女的。
也有人与父亲的妾室滚到一起,被父亲撞个正着,老的把小的打得半死,自己也气得进气少出气多。
还有寡嫂同小叔子衣衫不整,被弟妹撞上,寡嫂受辱当场撞墙而亡,留下稚龄儿女。
一桩桩一件件,叫人看得目瞪口呆。
皇帝为之震怒,那养小倌被撞破的,是前科状元,皇帝颇为倚重,曾想把孙女许给他,可惜了!自此再无前途可言。
而那与父妾滚在一起的,是当朝少年武将,也是很得皇帝看重,本要派他领兵前往海外宣扬国威,被他老子这么一打,此后连站都有问题了,宣扬国威一事,只能委派另一武将。
至于那寡嫂,原是安国公府世子夫人,奈何世子不久前病故,听闻安国公有意请立其子为世孙,现在嘛!安国公已打消原意,要改立嫡次子为世子了。
这是闹得比较大的事,其余的,像凤家庄数字公子受伤之类的事情,在东齐各地层出不穷,想来有不少人,向韦家药房买了各式各样的药,用做自保或自以伤人。
韦长玹是炼药人,他知道自己那些药的效果,唯恐引起皇帝的关注,所以一向很小心,而且有时太过廉价,太容易得手,就不会为人所珍惜,故而他向来采取高价量少的策略。
方束青作法与他不同,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懂炼药,她不知自己何时会失去对韦家的主控权,所以有机会能捞钱,就拚了命狂捞。
“看这情况,韦长玹大概撑不了多久了!”刘二分析道。
黎浅浅若有所思,良久才对刘二道,“让我们在东齐的人小心些,回头跟蓝先生拿些药,像是解毒丸之类的,给在东齐的人送去。”
刘二颌首,他本就想向黎浅浅建议,不想黎浅浅也想到了。
等凤家庄的人来通知他们,有人想买黎浅浅的消息时,刘二便带着蓝海跟他们一起回去。
看到蓝海时,分舵主有些惊讶,不过立刻就笑嘻嘻的迎上来。“蓝先生,真是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听说令妻舅自东齐带伤回来?”
“正是,还请蓝先生出手相助,救他一命。”
“哼,带路。”蓝海看他一眼,令他带路,刘二见状,只笑不语,看来消息没错,这位分舵主一家和蓝海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