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谷堂的人都死在了剑门关,我想他...”那老人平静的脸上又涌现出一股悲伤。
“不会的,不会的!”乐羽连忙道。
“他曾在我面前提起你,我知道你很尊敬他;只是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恨。”那老人说的平淡,但一字一句却颇为吃力。
乐羽听罢连退几步,以剑鞘作拐,这才没有摔倒。
“浓...浓眉叔叔...”他的眼中不知何时已浮上了泪花。
那老人黯然无光的眼中突然迸发了奇异的光芒:“你...你的剑...”
乐羽连忙拭去泪水,默默道:“我在天山寻得这剑,因这把剑奇异无比,故不敢命名,一直唤作神剑。”
“天心是你何人?”老人突然道。
“正是家师。”乐羽道。
老人身体往前倾去,突然又道:“乐天余是你何人?”
乐羽愕然道:“前辈怎知先父名讳?”
老人大笑道:“很好!你果然是他的儿子。”
“前辈是?”乐羽忙道。
“你父亲可曾跟你提过马甄?”老人道。
乐羽一惊:“我曾听过爹爹与娘亲谈话,难道你就是春谷堂堂主马伯伯?”
老人笑了笑:“他要是知道他的孩子如此了得,也该含笑九泉了。”
乐羽跪倒在地:“晚辈拜见马伯伯。”
马甄抬了抬手,示意他站起来,随后缓缓道:“那年我听说你父亲出事,便连忙赶去西平郡,可是我去晚了,那里已成一片灰烬。后来我又前往天山,可是天心老道也不在,我只能回来。”“孩子,这么多年,你可还好?”
“多谢马伯伯挂心,虽数次遇险,但好在安然无恙。”乐羽道。
马甄点了点头:“你的剑可否借我一看?”
“当然。”乐羽已递出了手中的剑。
马甄接过剑,手已在不停地的颤抖:“你说这剑是从天山取得?”
“正是。”乐羽道。
马甄惨笑几声:“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乐羽见此异样忙道:“马伯伯可知此剑的来历?”
马甄沉默半晌,终于开了口:“这正是神剑凌焓...”
什么?乐羽已不禁喊出声。
马甄抚摸着神剑凌焓,囔囔道:“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乐羽道。
马甄摇摇头:“过去的事你已不必知道,但神剑凌焓在你手中的消息一旦传出,你便再无安宁可言...”
乐羽惊讶得打了一个寒噤:“可...可已有许多人见我使过这把剑。”
“听过神剑凌焓的虽然多,见过的人却寥寥无几,你往后需多注意。”
马甄已将轮椅转向左边,他咳了一声,缓缓道:“天色已晚,你早些下山吧,否则迷路在楠木林可不是开玩笑的。”
乐羽接过剑,又深深地鞠了一躬:“马伯伯,请您千万珍重,我会再来看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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