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傻话,我就你一个女儿,不给你还能给谁?”
“可是您总要给自己留一些。还有,父亲未有官职在身,我最多只能有六十四抬嫁妆。就算衣服、料子等等以后再送过去,可现在,光其他东西六十四抬也装不下啊。”
许氏摸了摸女儿的脸,笑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和你父亲商议过了,严格说来以你的身份,嫁妆只能排六十四行,并非你说的六十四抬。因此,只要把每行一抬换成每行两抬,这样便足够了。”这就是说,他们要把六十四抬嫁妆硬生生变成一百二十八抬。
云居雁听着,只觉得喉头哽咽,说不出一句话。前世的许氏也是这般,在她的三十二抬嫁妆中硬是塞入了六十四抬的东西。可最后,她的嫁妆几乎都变成了许弘文的。这一世,她决不能再犯前世的错误。
许氏看女儿快哭了,揽住她的肩膀,继续说道:“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对你说。除了公中的份例,你父亲私下加了五千两银子给你,虽不算多,但你应该知道,你祖父还在,你父亲是动不了公中的银子的。”
“母亲,父亲经常在外行走,总要与人应酬一二・・・・・・”
“我已经劝过你父亲了,他心中有数的。”许氏打断了云居雁,拿出了一张地契,是京城的一个南货铺子,解释道:“这是你祖父上午的时候派人送过来的,说是给你的,我还来不及加进去。”
“祖父为什么突然给我一个铺子?”
许氏摇头,“其实之前你祖父已经私下拿了三千两银子出来。二房办婚事那会儿,他也私下拿了银子,不过只有两千两,听说还被你二婶娘扣下了一大半。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祖父怎么想的。”
云居雁亦是不解,所以第二天上午去了泰清居。云辅对她还是不冷不热的,说是铺子在京城,离永州太远,也赚不了什么银子,所以才给她的。两人没说几句话,云辅就把她赶走了。对于如意成了云居雁的陪房之事,他也是不咸不淡的,只是点了点头。
三日后,三房的马车进了永州城。云凌菲与云居雁多时未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两人不免谈起了陆航。据云凌菲说,陆航回家之后闭口不谈京城发生的事,终日不是吹箫弹琴,就是读书练字。陆家的人去京城打听过,没有什么消息,好像是有人故意掩盖了什么。云居雁听着,心脏“砰砰”直跳,就怕真的发生过什么严重的事,偏偏她又不能明着打听,沈君昊甚至不愿承认她手中的那块玉石是他的。
因为三房和长房一向交好,陆氏这次回来,带了两套赤金的头面给云居雁添妆。
许氏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也不由地感叹陆氏下足了血本。云凌菲一向与云居雁感情甚好,私下送了一支金镶玉簪子,是她花了半个月画的,又专门找工匠订做的。
很快到了云居雁出门那日。因为比前世早一日出门,这一天的天气不似前世那般阳光灿烂,天阴沉沉的,冷风亦是带着几分寒意。许氏自是哭得泪流面前,幸好陆氏带着云凌菲,云磊一起护送,她这才稍稍放心。
虽然是第二次经历这样的场景,云居雁还是掉了眼泪。前世她满心欢喜地出嫁,而此刻,她的心中只有忐忑。她不知道云沈两家是否能够改变命运,她不知道一直在暗中针对她的那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与沈君昊相处。
送亲的队伍行了一天,晚上歇在了客栈。因为云家早就包下了整间客栈,他们入住之后,一切都显得安静而井然有序。夜晚,云居雁在担心、紧张中辗转反侧。她觉得自己才刚闭眼,天就亮了,而云凌菲正焦急地敲着她的房门,震得她一阵慌神。<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