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之后・沈君昊依然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知道她没有错,他在家里安排第一个侍寝丫鬟的时候就被告之,女人这个时候是不干净的,不能同床。可他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他们从早到晚都没有见过,一整天时间,他们只有她为他擦头发的时候相处了一小会儿,明天他还有很多的事,说不定他回来的时候她都睡着了。再说太皇太后可能挨不过这几个月,到时又要守孝……
沈君昊再次一跃而起,发现她的房门又栓上了,只能再次敲门。
云居雁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困扰着,也是异常清醒。听到敲门声,只能再次打开了房门。
“我・・・・・・”沈君昊语塞。他总不能说“我只是来看看你”,只能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是来告诉你,抚琴的卖身契,我要过些日子再还给你。”
抚琴都已经死了,她要她的卖身契根本没用。她点点头,看着沈君昊。见沈君昊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问:“你有话对我说吗?”
“也不是・・・・・・其实我是来告诉你,明天早上我要过来换衣服的,你不要把你拴上。”
“那我现在就把衣服拿给你吧。”云居雁说着走向了衣柜,想想又觉得不对。她不了解男人,但好歹前世的她和许弘文成亲了五六年前。那时候每当她不愿意的时候,他就说他也没办法,如果她拒绝,他只能让通房丫鬟帮他。
想到这,云居雁又羞又怒,再加上她认定沈君昊今天找过于翩翩,压着脾气说:“如果你需要,我找人过来值夜。”
她说得含糊,但意思很明白。沈君昊又冤枉又生气又有些心虚。他不要别人,他要的是她!从洞房花烛夜那天就开始想了,可是他们之间莫名其妙-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如今他不求其他,他只是想回房睡觉罢了,却要在这里来来回回折腾,还要被她猜忌。
他瞪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穿着中衣,包得严严实实的。她的长发散落在胸前,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抱过她,他知道她的曲线,他更记得亲吻她时的甜蜜与柔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心浮气躁,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他更不需要她安排丫鬟。就算只是为了不让她称心如意,他也不会碰她的丫鬟。
云居雁不知道沈君昊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她同情他的遭遇,可是他怎么能早上才和她一起醒来,一转身就去找其他女人,而且还是在大白天。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问:“你想要桂心还是桂枝?还是我先叫她们过来见你?”
“你不是说一个月吗?”沈君昊咬牙切齿地问。他又有掐她脖子的冲动了,他发现她似乎每天都要惹他生气一回,而他根本拿她没办法。
云居雁知道他生气了,但她不想知道他在气什么。这几天,她怀着愧疚之心,小心翼翼的配合他,今天她根本不想理他的,可是她给他煮姜茶,给他弹琴,为他擦头发,他还想她怎么样?她是不该强迫他娶她,但是她都已经说了,最多五年,五年后她绝不会缠着他,他到底要她怎么做才满意?
她把他的衣服放在门口的椅子上,走回床边坐下,重复了一句:“如果你需要,我这就吩咐下去。”
沈君昊气得说不出话,也没拿门口的衣服,转身走了出去,伸手“嘭”一声拉上了房门。
玉瑶和鞠萍在值夜的外间听着。她们看到云居雁和沈君昊房间的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隐约还有说话声。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没有大动静,她们也不敢去问。如今好不容易听到摔门声,急忙往云居雁的房间而去,就看到沈君昊进了东次间,关上了房门。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莫名,只能拿着灯盏走到云居雁的房前轻轻唤了一声。
云居雁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他没有明确拒绝,她应该命玉瑶把桂心她们叫来,不管他要不要,塞给他就是,反正大家都是这样的。她现在不做,将来也是要做的,不然别人只会觉得她奇怪。可她虽然只见过那两个丫鬟一次,她们虽然一早知道自己的命运,可是她应该这么做吗?重要的是,她想要这么做吗?
“大奶奶?”玉瑶又唤了一声。
云居雁叹了一口气,吩咐道:“你们进来帮我把灯吹了,再把门关上。”不一会儿,房间陷入一片漆黑,她在黑暗中告诉自己,她无法阻止他,但坚决不能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沈君昊在东次间听着外面的动静。他怕她真的会把那两个见鬼的丫鬟叫来。等了许久不见动静,他悄悄拉开房门,就见云居雁房间的灯已经灭了,就连玉瑶她们值夜的地方也没了火光。他折回房间灭了烛火,想了想又悄悄走了出去。
有人说阴谋的进展太慢了,我会尽量加快感情线的进度,然后就是婚后第一次交锋,这次居雁不是一个人了,所以要在这之前让他们有一定的革命情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