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怎么知道沈君灿会跑出去?又怎么知道他们会在酒楼遇上?
云居雁在屋子内急得团团转。她一直害怕云惜柔盯上沈君昊,却忘了他还有弟弟。虽然云惜柔订婚了,虽然沈君昊的几个弟弟都订婚了,但那又如何?只要在公共场合闹出点事,云辅绝对愿意孙女再次嫁入沈家,而沈沧呢?即便不愿意,恐怕也得接受。
沈君昊的几个弟弟,三弟沈君儒和三房的四弟很少出门,二弟沈君烨是丫鬟生的,又不得长辈的喜爱,相比之下沈君灿是四房的嫡长子,又冲动,又自命风流……
“她……不,他们,他们一定一早就选上了沈君灿!”云居雁恨恨地嘀咕。
这些日子,四房出了太多的事情,前几天沈君灿才硬闯过凝香院,又大闹了枫临苑,惹得沈沧大动肝火……
等等!
云居雁用力摇头。“一切根本就在幕后之人的计划之中,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有内在联系的!”她嘟囔着,在心中默默把一切重新思量。忽然间她想到了沈佑。他为何会在今天与沈君灿争执,沈君灿又为何突然就跑了出去?
不由自主地,云居雁想到了肖氏一家。按时间算,肖家的那个姑娘很可能是沈佑的初恋。最后她孩子没了,人也死了,兄长一家不得不背井离乡,最后落得客死异乡。
沈沧不知道肖家人的结局,这不等于沈佑不知道。他对肖氏一家到底存了什么想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他和蒋明轩什么关系?那天蒋明轩为何突然去找舅父?”云居雁喃喃至于,只觉得越想越混乱。“谁在外面侯着?”她扬声询问。
“大奶奶,是奴婢香橼。”
“你找人打探一下,四老爷为什么和五少爷起了争执,这会儿王爷是不是还在生气?”
香橼应声而去。小半个时辰后,她回来告诉云居雁,四房的丫鬟全都不敢离开院子,只知道似乎是沈君灿为吕氏抱不平。至于枫临苑那边,刚刚有管事从外面回来,院子里的下人都慌慌张张的,应该是沈沧正在发脾气。
香橼才刚说完,赤芍从外面回来,告诉云居雁。沈佑和吕氏被叫去了枫临苑。
一听这话,云居雁再也坐不住了。她正要换了衣裳去见沈沧,沈君昊派人回来传话,只告诉她。云惜柔被鲁氏接回了启昌侯府,他和沈君灿送了云辅会云家的宅子,很快就会回去。玉瑶和锦绣一个跟去了启昌侯府,一个正伺候着云辅。
沈君灿为何需要送云辅回去?云居雁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她只恨沈君昊话说一半,但此刻就算她派人去问,也是迟了。想了想,她带着香橼去了枫临苑。
枫临苑的正屋内。沈沧闭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沈佑和吕氏并排立在沈沧的右侧。吕氏看到她,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她恐怕已经杀了云居雁无数次。
云居雁顾不得吕氏,眼睛的余光朝沈佑看去,却只见他低着头,压根看不清他的表情。
对着三人行过礼,云居雁对沈沧说:“祖父,孙媳的祖父、二弟和六妹不日就要回永州了。不知道到时孙媳能不能送一送他们。”
“你!”吕氏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沈佑拉住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沈沧睁开眼睛打量着云居雁。仿佛在思量她的意图。除了商贾之家,已经很少有嫡庶姐妹同嫁一夫的事情,但长姐当家,嫁个庶妹入夫家当妯娌,时不时帮衬着,比让陪嫁丫鬟嫁管事更管用。
“祖父,六妹已经定亲了,这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知道,你一定是看我家君灿……”
“住嘴!”沈沧喝止吕氏。又对云居雁说:“关于你家六妹的婚事,之前也听你祖父提过,只是这次她随着你祖父上京……”
云居雁相信,沈沧一定是听过退婚的传闻,但她还是肯定地说:“祖父一向喜欢六妹陪着,我想到大概也是因为她年纪小。所以祖父想带着他上京城见识一下。至于婚事,祖父一向最是守诺。”她在告诉沈沧,云辅不会为了让云惜柔嫁得更好而蓄意悔婚。可惜她嘴上说得笃定,心中却没有百分百的信心。最让她忧心的,她不知道酒楼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无论是妁桃的事,还是沈君灿硬闯凝香院的行为,都说明他是一个草包。
吕氏也不知道外面确切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从沈沧的言语中听出来,儿子可能要娶云居雁的六妹。在她心中。别说云惜柔只是丫鬟生的庶女,就算是云家正经的嫡出姑娘,也配不上她的儿子。这些日子,她为长子的婚事可是卯足了劲,倾注了无数的心血。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任由嘴里的肥肉变成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听到云居雁说云惜柔已经定亲,且云辅不想不守信用,她冷哼一声,小声讥讽:“是啊,亲家老爷确实守信,一年前才会死缠烂打,一定要……”
“闭嘴!”沈沧再次喝止了吕氏,又命沈佑和吕氏先去外面侯着。待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沈沧问云居雁:“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相公虽然已经去了,但他尚未来得及告诉我内情。”云居雁如实回答,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沈沧把身子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思量。吕氏的心思他很明白,但沈君灿本身就是一块朽木,以沈家现在的情况,娶个出身高贵的女人并不一定是好事,况且吕氏选的也不过尔尔。只是云居雁的六妹他虽只见过一次,却并不喜欢。不是说她的外貌不如云居雁,而是她的眼神太过闪烁。
“我来告诉你实情吧。”沈沧缓缓开口,“你六妹和你祖父在酒楼用午膳。你六妹没有带丫鬟,一个人到了外面的走廊,不知道怎么的就遇上了君昊的五弟。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不成体统。”最后的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同一时间,启昌侯府内,许慎之皱着眉问鲁氏:“她怎么样,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只是哭。”鲁氏满脸地不悦,嘀咕着:“若不是我们答应了居雁,居雁的母亲怀着身孕,家中没有其他人,我们该连夜把她送回永州的,也省得被她连累。”
云惜柔虽然不是许氏的生的,但许氏到底是嫡母,有管教的责任。“她早就订了亲,应当明白,若是……”
“老爷,您不想想,她一个大家闺秀,有什么理由身边没有丫鬟?再说我们派了那么多人跟着,亲家为何把人都赶下楼?说不定……”鲁氏咽下了后面的话,满肚子恶心。她知道当初的指腹为婚,云辅根本就是看中沈君昊是沈家的嫡长子。
“有些话,我们毕竟是外人。在居雁和君昊面前,你可不要乱说。”
“这个我自然知道。”鲁氏点头,又担忧地说:“他们可都是已经定过亲的,也不知这事两家想如何收场。”在她想来,云辅若是有脑子,为了不连累云凌菲,就该让云惜柔急病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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