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她还公然编排大不是。”玉瑶继续告状。
青芽听着这些话,又是错愕,又是恐慌。他曾经说过,云居雁看着严厉,其实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根本不会害人性命。可今日,玉瑶的话每一句都是要借章氏之手杀了她。她可以为他牺牲一切,但绝不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枉死。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章氏,不断摇头,不断落泪。
章氏瞥了她一眼,骂道:“果然是个不识好歹的贱婢!”她的神情带着幸灾乐祸,随即又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悄悄看了一眼玉瑶,正色道:“是我没把她教好,让大嫂操心了。我这就命人把她押回去。”
青芽一听这话,绝望地扭动着身子,“嗷嗷”叫嚷着。
章氏对着她冷哼一声,回头命令:“你们还不快把她押回去,等候发落!”
两个丫鬟正要抓起青芽,香橼走到了屋子门口,对着章氏行了礼,又询问玉瑶:“大奶奶被吵醒了,让我过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章氏接着她的话说道:“还是我亲自去向大嫂解释一下吧。”
香橼没有反对,和玉瑶一起,引着章氏去了云居雁的卧室。
云居雁看到章氏进屋,讶然询问:“二弟妹,你怎么来了?”她的语气略带冷淡,毕竟不久之前她们才起过不愉快。
章氏仿佛压根不记得前几日的事情了,她向着云居雁行了礼。见她虚弱地靠在床边,说话有气无力的,她关切地问:“大嫂,不如我去请三婶娘找大夫给您把把脉吧,你的脸色太差了。”
“不用了,这时候大家都忙,无谓麻烦三婶娘,再说我不过害喜得厉害,没什么大碍。”
章氏听闻这话,眼中闪过几分黯然。
云居雁暗暗观察着她。沈君茗身上的伤,最有可能的元凶是章氏。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她和青芽很可能是一伙的。“二弟妹,你还没说,你这么晚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大嫂。”章氏起身对云居雁施了一礼,说道:“我是过来向大嫂道歉的,都是青芽那个贱婢,吵得大嫂不能好好休息。”
“到底怎么回事?”云居雁朝玉瑶看去。玉瑶赶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云居雁听罢,责备玉瑶:“你是怎么回事,这么不懂事。先前我不是对你说了吗?她这是疯魔了,一个疯子的话,如何能作数?”
“大嫂,话不能这么说。”章氏迫不及待地摇头,言之灼灼地说:“大嫂,俗话说酒醉还有三分醒呢,她那些话,分明都是真心话,我早就提醒过相公,那个贱婢看着柔顺,其实就是个居心叵测,心肠歹毒的女人,这次证据确凿,无论如何都要对她严惩不贷。”
章氏的神情肃穆,一脸正色,可她的语气,分明就想趁着这次的机会,立马要了青芽性命,与她往日的表现并没差异,一点都没有演戏的痕迹。云居雁暗暗审视着,心下犹豫。在章氏和沈君烨刚成亲那会儿,她在她面前的表面,分明是极能忍耐的,更是有城府的人,可最近这段日子,章氏显得太过愚笨了。难道是爱情让女人盲目?
章氏见云居雁不说话,再次言道:“大嫂,我不是那种容不得人的女人,可这次,她在母亲的丧礼上说出那样的话,实在不能宽恕,你不要再劝我了。”
“二弟妹,我不是劝你,我只是怕二叔……”
“有什么好怕的,这次有理有据,又有人证,我不信他还有脸偏袒她。”章氏一脸兴义愤填膺。
“二弟妹,话不是这么说的。”云居雁摇头,劝说道:“她不过是个奴婢,蝼蚁一般的存在。我担心的是二弟妹。”
“我?做错的又不是我。”
“二弟妹,为了一个奴婢,惹得二叔心里不快,得不偿失的。”云居雁语重心长。
章氏看着她,满脸不服气,反诘了一句:“难道要我当什么都不知道?我可办不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二弟妹何不把事实告诉二叔,由他处置青芽呢?”
“不行!”章氏断然摇头,“他一定会偏袒那个小蹄子。这次我绝对饶不了她……今天真是背到了极点。中午发现昨晚写的细纲不见了,查的资料也没了,刚刚做戚风,居然塌了,塌了,塌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啊!rq<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