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辛毗坦然说道:“曹公勿问真与诈也,只论其势可耳。
袁氏连年丧败,兵革疲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隙,国分为二;加之饥馑并臻,天灾人困:无问智愚,皆知土崩瓦解,此乃天灭袁氏之时也。
今公提兵攻邺,袁尚不还救,则失巢;若还救,则谭踵袭其后。以公之威,击疲惫之众,如迅风之扫秋叶也。况四方之患,莫大于河北;河北既平,则霸业成矣。愿明公详之。”
曹没想到这说客辛毗竟然一语道破,当即大喜曰:“恨与辛佐治相见之晚也!那咱们这就去帮一帮袁绍之子吧!”
曹大军去而复返,袁尚知道曹再次本想冀州城,心中又惊又俱,也顾不得继续剿杀兄长袁谭,急急引军还邺,并命吕旷、吕翔断后。
袁谭见到袁尚果然退军,当即大起军马,随后赶来。行不到数十里,一声炮响,两军齐出:左边吕旷,右边吕翔,兄弟二人截住袁潭。
袁谭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中了袁尚的伏兵之计,急中生智冲着二将道:“吾父在,吾并未慢待二将军,今何从吾弟而见耶?”
吕旷和吕翔都是袁绍的旧将,看到袁谭之后也不好下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袁尚既然继任,我等自然对其听命,此番也是听令行事,大公子勿怪。”
看到吕家两位将军面有愧色,袁谭趁机说道:“自古家业传承都是长幼有序,如今我父亲死的不明不白,我这长子居然没有得到大权,二位将军难道不感觉此事有异么?”
在这个时代,长幼有序乃是铁律,袁绍死后麾下的文武也的确都对袁尚继位之事很是不满。
此刻听到袁谭之言,吕家兄弟二人犹豫片刻,当即双双下马降了袁谭。
袁谭不但没有受到攻击,反而还收了两员大将,心中喜悦之下带兵直奔曹大军而去。
曹见到袁谭之后,袁谭上前来降,曹大喜之余,以女许谭为妻,双方谈笑甚欢。
袁谭深恨袁尚,因此请曹攻取冀州,曹却道:“方今大军粮草不接,搬运劳苦,我济河,遏淇水入白沟,以通粮道,然后进兵。”
原本袁谭这样的人在曹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庸才而已,既然他愿意投降,曹也不打算对其赶尽杀绝。
曹没想杀袁谭,但是袁谭还不死心,私下与郭图商议今后之事。
郭图再次献计道:“曹以女许婚,恐非真意。今又封赏吕旷、吕翔,带去军中,此乃笼络我河北人心之举。后必终为我祸。主公可刻将军印二颗,暗使人送与二吕,令作内应。待破了袁尚,可乘便图之。”
袁谭依了郭图之言,遂刻将军印二颗,暗送与二吕,二吕当时并未拒绝,可是在受讫之后,却径将印来禀曹。
听完吕旷和吕翔禀报之事,曹大笑道:“袁谭暗送印者,汝等为内助,待我破袁尚之后,就中取事耳。汝等且权受之,我自有主张。”
吕旷和吕翔离开之后,曹却收了面上的笑意,此时他已经起了杀掉袁谭之心。
曹大军和袁谭再次到来,袁尚连忙与麾下谋士审配商议:“今曹兵运粮入白沟,必来攻冀州,如之奈何?”
审配言道:“可发檄使尹楷粮道;令沮授之子沮鹄在另一方,遥为声援。主公可进兵急攻袁谭。先绝袁谭,然后破曹。”
袁尚与了章程之后大喜,留审配与陈琳守冀州,使马延、张顗二
将为先锋,连夜起兵攻打袁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