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五百,小船五十。杨公莫非不知?”管承反问。
“当然知晓。”杨修再问:“悄无声息诛杀五百将士,须多少人手?”
“少说也须百余。”
“此正是症结所在。”杨修说道:“管将军认定至少有百余人。若敌军只来十多人,又如何发现?”
“杨公说笑!”管承说道:“船上五百余人。仅凭十多人,如何杀的如此干净!”
“曹公因何不欲我军进攻蓬莱?”杨修突然问了一句。
愕然看着他。管承没有应声。
“只因打不下!”杨修说道:“人数十倍于敌,数次进攻损兵折将。却连城墙也不成登上。如此攻城,不知管将军可有见过?”
脸色一片青灰,管承只觉着好似被人狠狠抽了个耳光。
但凡攻城,只须五倍于敌便可强攻。
曹操调拨两万将士前来,竟是毫无建树,只能团团围困蓬莱!
传扬出去,不知蓬莱如何难打的人们,必将会说海贼出身的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攻城!
“打不下蓬莱,将军只须围住便可!”杨修说道:“袁显歆不出蓬莱,曹公则可挥兵北进,趁势夺取河北。”
“杨公说这些,究竟有何深意?”管承语气很是不好的问道。
“与将军探讨,敌军夜袭究竟何意。”
“依着杨公,敌军因何夜袭?”
“尸体一个不见,应已沉入大海。血渍也擦拭的干净,若不留意几乎难以发现!”杨修说道:“敌军行事太过从容,甚至从容的不像是在打仗。”
看着墙角的血渍,管承脸色越发难看!
杨修说了半天,也没把话说明白。
管承却隐约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杨修要说的,无非是蓬莱将士把整船曹军当成了练手的靶子!
杀人,对夜刺大船的蓬莱将士来说,或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传令下去!”管承说道:“各船多加戒备,此事绝不可再有第二次!”
兵士跑去传达命令,杨修却嘴角勾起蔑视的浅笑。
不给蓬莱将士机会,难道蓬莱将士不会找寻机会?
蓬莱城头,马飞望着远处的曹军战船,脸上带着得意。
只带了十多人,一艘满载五百曹军的大船就被他们杀了个精光!
大多曹军死的很安详。
他们是在睡梦中被夜刺拧断了脖子!
“马将军出师奏凯,曹军必定心胆俱寒。”田丰说道:“只是近日,夜刺再不可出岛!”
马飞还没来及说话,一旁的马义就说道:“叔父出外杀了个痛快,我等莫非只可看着眼热?”
“田公所言正是。”马飞瞪了他一眼:“我等昨日杀戮太重,整船曹军无一活口!若是接连出城,敌军怎会毫无防备?”
马义撇了撇嘴没敢吭声。
他心底还是十分不爽!
出岛刺杀曹军,竟是没他什么事!
城防交给田丰,又吩咐马义安排夜刺出岛习练刺杀,袁旭此时正在岛内,指挥蓬莱居民开挖沟渠。
居住于蓬莱的汉子,都是他从河北战场带回的袁家老兵。
天海、夜刺选拔精壮,被淘汰的汉子,则成了蓬莱的原住民。
袁旭令人从各地征募女子,汉子们在蓬莱已有了家室。
蓬莱早成了他们的家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