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明心想,在这样的时候,他作为乌睿思的后代,应该是参与那丧礼,完全没有想到,那边还在弄起响器,用很沉痛的声音在祭奠着乌睿思的亡魂,这一边,人们却早就不再痛苦,而是像得了胜利,在庆贺着。
“听着,这位便是咱们乌睿思酋长唯一的血脉,按照我们的规矩,法老会应该尽快弄出个章程来,恭迎咱们新的酋长继任。”
“若露,这事情未免有些仓促,如果在后选人的身份上存在着疑虑的时候,我们应该用最快的时间,对继承人进行鉴别。当各种数据汇总,各种证实的材料充足之后,我们才可以最终确定下来。”
李元明看了一眼,那个坐在角落里面,一直埋头喝着酒,身边有好几个保镖站着的人,对姬若露说道。
姬若露这是想一手遮天,却不料,在那些看起来恭顺的人当中,却依然存在着对她并不畏惧的人。
李元明仔细地看了一下,那张有些沧桑的脸,从而那张脸上,隐隐可以看到,和荀安易有着那么几分神似。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荀安易的舅舅,或者是他娘那边的亲戚。
“酋长,现在有人质疑你的身份,你说,怎么处理吧。给他一个让他信服的理由,以免在你执行坦普尔的决议时,有人会从中作梗。”
李元明听到姬若露用很生气的语音对自己说话。
好在,李元明已经具备了一种可以通过任何一个人,直接看穿其想法,甚至,只要看一下一个人,就能够很轻易地读取到对方的头脑中最隐秘的东西。
的确,那人是荀安易的四舅,当年,就是他撺掇着荀安易的外公,把身怀有孕的荀安易的娘,逼出了娘家。
尽管都坦普尔,在乌睿思和荀安易的舅家,却有着极大的仇怨,乌睿思一生未娶,便是因为,他的心里一直有着荀安易的娘。
有了女人,孩子,靠着他在坦普尔特殊的地位,依然没有能够保住荀安易娘的命,就连荀安易,也都不敢名正言顺地当作自己孩子,在自己的身边养着。
乌睿思自称是坦普尔的奴才,一个拥有着如此高的权力者,却是过得如此窝囊,最大的原因,便是,在他的头顶上,一直悬着可以致他于死地的头顶利剑。
李元明对那刚才说话的,荀安易的四舅怒道,“不要以为,我会认你这个四舅,我现在一想起来,我娘那时候是怎么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而且,你不要以为,我做了这酋长,是靠着你们。不会,永远都不会。”
李元明说出这样的话时,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了。
就连那个姬若露,也都用一种很惊讶的眼光看着他。
“来人,把那个害死过我娘的混帐,给我拖出去砍了。”李元明随口发出的第一道酋长令,竟然是砍下那个按说应该叫四舅的男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