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墨终是相信了沈吟辰的话,安排了人手秘密地前往凉州城。
沈吟辰暗中收拾着,准备要前往古西山,只是外面的事安排好了,家中的事要如何解释,她想不出个理由。
“二小姐,外面递给你一张帖子。”一个婆子走进她的院子,送上一张烫金请帖,上面是一个烫花的袁字,这是袁家的请帖,既是烫花,便是内宅,既是烫金请帖,便是送这请帖的人要比这一般人尊贵,想必是袁小姐袁临茵。
沈吟辰还没有打开便已经知道是谁送来的。
她还记得在前几日相见的时候,沈吟辰对她手中的经书提了几句,并向她打听了附近的佛寺,那一次便相约一同前去,现如今请帖就已经送到了府上。
“明日啊。”沈吟辰看着请帖念出了声,“凉州城南的南仲山上,明日上午城门口相聚,古寺一见。”
沈吟辰将帖子放在桌子上,站起了身。
“灵之,你准备一下,明天准备出门。”
“是,二小姐。”
沈吟辰向沈夫人报备了一声,顺便看了看沈吟幸,最近沈夫人管沈吟幸管的严,让她没什么机会来找沈吟辰,并且沈居学向凉州城内的学堂递了帖子,那里有名师教导,沈吟致总归是要去那里的,不过沈吟言今年就要下场,在家中一直都是请的先生在教导,并没有让沈吟言前去学堂之中,随了沈吟言的意愿。
无论是看管住沈吟幸,还是将沈吟致交付于学堂,不过都是腾出功夫给沈吟辰,避开众人的眼。
在沈夫人的院子里,看到了认真做绣工的沈吟幸,她从门边上悄悄望着沈吟幸,倚着门框,认真做绣工的沈吟幸没有看到她,沈夫人倒是发现了她。
沈夫人示意她不要出声,带她离开了这间屋子。
“你莫要打扰她,难得她能耐下性子去学这东西,她在我这许多天,终于是安静下来了,倒也是不容易,倒是你,向我告了假,还在这里逗留做什么?”沈夫人拉着她走开些,问她。
沈吟辰行礼福身,对着沈夫人笑了。
沈吟辰不言,沈夫人也不语,两人相看,都懂彼此之间的意思。
第二日清晨,沈吟辰早早就准备好了要出门,打听到沈居学还未出门,家中的人们几乎都还在沉睡之中,她便将一封信笺递给灵之,灵之悄悄收下,送走了沈吟辰。
跟着沈吟辰离开的只有一名婢女,就是那天跟着她与君玉墨的那名驾车婢女,名叫连安,是从玄门中调来的人。
“连安,在南城门停一停。”沈吟辰吩咐道。
“是,主子。”连安回道。
坐在马车中的沈吟辰正在揉头,醒的有些急,有点晃神,不太自在,似乎是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但是早上醒来,却是什么都记不得,她不停地揉着头,暗道,这可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竟然有了这夜中遗梦的怪毛病,听说得这种病的人会渐渐遗忘一些东西,最终会忘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