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梦莲没有感觉到,但是花花感觉到了。
他非常好奇,大徒弟到底有何要事,要把两个小的约到后山去商量,好像是故意要瞒着自己这个师父似的。
看着白晨着急的样子,曲靖没有再与化梦莲理论,而是再次当起了翻译。
“小师姐说了,你在冤枉她,她从八岁那年拜师之后,飘渺峰的花花草草,都是她亲手种下去的。
每一个角落的清洁卫生,都是她在做,而你,就只会不停地使唤她。
而且这里的仙云果树,每一年都是她在剪枝,她在灌溉,而你,就只当监工。
可是,本来给飘渺峰的仙云果却全都进了你的口袋,她五百年来就只过十个,而且那十个,还是从师父的手里得到的。”
曲靖翻译出来的话,更是说得化梦莲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因为,那都是事实。
她几百年来就是这样操作的,她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但是这样明晃晃的说出来好像还是第一次。
但很快,她就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都是她干的?我不手把手教她,她会干吗?再说了,管理者的工作本来就是安排。
你去瞧瞧宗主师侄,他何时亲自去干过粗活儿?
至于仙云果,这么珍贵的东西,能拿来随便糟蹋吗?
飘渺峰的开销如此之大,师父又是个不管事的,我还不得把它卖了填补一下空缺吗?”
“是吗?开销真的有如此之大?”曲靖立马提出质疑,“你不在那期间,我管理飘渺峰五年,宗门的体己就已经够开销了。
再加上一些灵植灵花灵茶的收成,每年还有结余呢!
那五年的收支,我可都是有计账的,账本还是师父那里呢!大师姐要不要瞧上几眼呢?
大师姐您应该也记得有账吧,可否也拿出来大家瞧一瞧。
毕竟我们都是师父的徒弟,而且都算是亲传弟子,身份并不比你低一等。”
记账这件事,每一个峰头都会做,但化梦莲却从来没有把账本拿出来看过,到底记没有记,很难说。
在蝶依贤的记忆中,好像有记,但师父都不知道她的账本在哪里。
对于凌华天来说,那些都是俗事,管他的。
只要几个徒弟能在飘渺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行了。
其他的,他一概不管。
化梦莲一时被曲靖呛得非常憋闷,“你有权利?你有何权利?
小毛孩居然也有那胆子与我叫板,如果没有人唆使,谁会信?”
化梦莲因为一时词穷,居然又把原话抛了回去,非得把话提扯到有人做小人,教唆小师弟那话题上去。
曲靖气得小脸通红,几乎过吼的了,“我要与你说多少回,没谁教唆我。
别尽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
我说的都是这两年来的亲身感受。
你也别以为,就只有你高贵,只有你干不得粗活儿。
居然以手指受伤为理由,连示范一遍都不肯。
你拿剑的时候,没见你说手受伤了,拿不了剑。
食指的那一点伤,根本就不会影响抓握,但你却找这么可笑的理由,你不觉得,这样的理由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吗?
你不想动手,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动过手,你根本就不会修剪。
你就只干动嘴皮子的活儿。
这两年,从修枝到灌溉,全都是我一个人在干,而分下来的灵果,你只给我几个,而小师姐更是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