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与会者们几乎都挤在院子里,听他与魏清尘“闲聊”。二十几间休息室都是空的。他说了那么多的话,有点儿口干,打算去休息室里先泡壶浓茶喝。再好好琢磨下午的会议。
上午,魏清尘很得力。原计划是一天的议程,只用了半天便差不多完成了。
只是这样一来,原本是明天的议程,便要提前到今天。而魏清尘与端木光那边,肯定还没来得及搞出干部培训学堂的框架来。
所以,他要好好琢磨一下,下午的会要怎么开。
他随意走进来的这间休息室是空的。屋子当中摆着一张四方矮脚炕几。四周围了两圈,共摆着十几个圆蒲团。屋子本来不大,却因此而显得空阔了,同时容纳十几二十人在此打坐小憩,甚至是喝茶聊天,也不会觉得太拥挤。
沈云随意的在小炕几旁边的一个蒲团上坐下来,从百宝囊里取出肚胖子白瓷茶壶和三只茶碗来。
他早上泡好了茶,就收进了百宝囊里。这会儿,茶汤是滚烫的,跟刚泡好的一样。
果不其然,刚倒好三碗茶,休息室的草帘被掀开来。
魏清尘与端木光一同走了进来。
他们俩一个笑嘻嘻的说:“我就说主公会在屋子里喝茶。”另一个顺着话说道:“跟主公讨碗热茶吃。”
说得一个比一个真。
沈云指着小炕几上的三碗茶:“我料到二位会过来。这不,茶已经倒好了。”
端木光还好,魏清尘脸上现出悔意,直言道:“主公也未免太快了。早知道,我刚刚要跟着主公一道进来的。”这样的话,他就能抢过主公的活,自己泡茶,不用喝这苦汤子了。
沈云再次哈哈大笑:“所以,清尘之意,不在茶啊。”
说话间,魏清尘和端木光已经在小炕几边落了坐。
“昨晚,我和端木从主公院子里出来后,又去我院子里商量了一会儿。”魏清尘取出一枚玉简,“这是我们商量后拟出来的一个框架。早间匆忙,没来得及面呈主公。”
沈云甚是意外,接过玉简:“你们俩商议到了天明,是吧?”
“那倒没有。”端木光如实答道,“我过来这边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他知道自家大人素来是一心多用的,所以,借着话题简要的汇报了一下早间的换弟子风波。末了,又道,“本以为那些人会在上午的会上拿这事做由头。结果是我想多了。”
沈云摆手:“你没有想多。有些人确实是存了拿换弟子的事做由头闹事的心思。是清尘没有给他们机会。在开会之前,清尘传音于我,说这次的提案由他来。那些人没有料到,从一开始就失了先手。”
收到清尘的传音,他甚是惊讶——何至如此啊。
结果,在会上,他数次被不少人“惊艳”到了。也难怪清尘要与他们斗心眼。所以,吃过饭后,他借着清尘搭的台子,临时说了一回道。
效果如何,下午的会上,应该能看出一些来。
“原来如此。”端木光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