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来听讲的弟子们,没有谁再犹豫,急吼吼的跑去库房那边领木剑。
很快,药院里,身佩木剑行走的弟子,比比皆是,俨然成了新时尚。
沈云早就打算好了,只要是武学课,不管是剑术、拳术,还是刀术等,他都要选修。
是以,他也领了一把两尺长的木剑,按照玉宁师尊的要求,挂在腰间。
结果,傍晚,他去铺子里时,被余头他们笑话了一顿饱的:“学功夫就要好好的学,搞这些花架子,做什么?”
“天天在腰间挂一把木头剑,就能学好剑术了?真是笑话!”
“我们大帅练兵,从来不兴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貌似师父生前也是这么说的。沈云悻然。
接着,余头给他讲了自己在军中习武的经历:“先生,以前在军中,大帅不止一次跟我们说,学武的诀窍只有一个,那就是勤奋。我们都是贱民出身。入伍之前,谁也没有拿过刀剑。大帅便先让我们每人挑选一样称手的武器。刀、剑、长枪……都随意。然后,叫我们无论选的是什么武器,每天都要在早、中、晚三个时间段,扎成马步,手执武器,对准铁靶的正中心,至少挥舞一千次。没完成任务,不许吃饭。如此过了一个月,我们都使惯了手中的武器。这时,大帅才把我们编成刀队、剑队和枪队,训练我们站队、结阵。”
“对,我们就是这样学武的。”谷雨也道,“大帅说了,杀人的招,一招足矣。”
大虎也道:“就象锄地一样,哪来那么多的招术?”
沈云听了,不禁联想到了飞花越柳——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然而,也不过单发和群发等两种手势。师父教他时,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多多练习。
一时之间,他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玉宁师尊看着明明是剑术高手啊……剑术号称“王者”,莫非与众不同?
余头又道:“先生,我们这些人里头,苏老三是使惯长剑的。今晚,你不如问问他。”
有道理!沈云欣然点头。
晚上,教完课后,他真的向苏老三请教剑术。
后者挠了挠头:“剑招是有的。不过,我觉得说来说去,也就是十几剑式。”说着,他跟沈云讨要了木剑,拿在手里,边说边演示,“刺、斩、挑……”
说着,他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从身形,到眼神,整个人俨然与木剑合为一体,成为一把锋利的长剑。
沈云不禁看呆了。苏老三的剑术与今天玉宁道长随意演示的那几招完全不同:前者,简单明了,杀气腾腾,一看就是杀人的剑;后者则古朴大气,又不失灵动。
相同的是,两人舞剑时,都相同的熟练,以至于,给人一种他们与剑融为了一体的感觉。
刹那间,沈云的心里象是划过一道亮光:玉宁师尊要求他们随身佩剑,目的就是要他们尽快熟识剑,习惯木剑的存在,其实与贝大帅练兵的法门,可谓异曲同工。
苏老三演示完毕,也挽了个剑花,双手奉还木剑:“先生想剑术,不妨从刺式开始练习。我初学时,每天至少要练习一千剑。刺式总共练了十天,一千剑终于能做到,始终刺中同一个点。这时,我才感觉到心中有剑。”
沈云点头:“多谢。回去后,我就开始练习。”
苏老三憨笑着摆摆手:“玉宁道长是得道高人。她教的剑术肯定差不了。我这点小伎俩,先生觉得有用就好。”顿了顿,他又道,“我初学剑时,是二十岁,身子骨都长成了。一天一千剑,也吃力得很。先生年少,要是练得太狠,反而不好,会伤到筋骨。我觉得先生练习时,不妨减半。练完之后,泡个热水澡,能加快恢复。”
沈云听从了他的建议,当晚回到屋里,在外间的一面空墙上也挂了一块木靶子,正中间画了一个墨点,取出师父留下来的夜明珠为照明,练习刺式。
苏老三目光如烛。果不其然,他练到三百剑时,已经大汗淋漓。再坚持两百剑,整个人都脱力了,达到了极限——呵呵,练剑,比练习飞花越柳辛苦多了。
等身上的汗收了之后,沈云再按他所言,泡个热水澡……滋,那感觉,欲仙欲死,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
泡完澡后,手臂的酸痛果然略有减轻。
尽管如此,沈云睡前还是坚持练心法。
不想,竟有意外之喜——三遍心法过后,手臂的酸痛感竟然减去了一大半。
五遍下来,酸痛感全无。
沈云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抡了抡胳膊。
之前,他知道心法有恢复体力之效,只是从来没有发现,它的效果竟是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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