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哥,吃饼。”她都摔地上了,手里还是紧紧的抓着那块兔肉饼。
沈云见状,放心下来,接过饼,牵着她的小手,进屋去捡小药钵。
将小药钵捡起来后,他倒掉里面的药材,清洗干净,翻来覆去细细查看。结果,真的是一丝裂缝也没有,小药钵完好。
他觉得很奇怪,又不敢轻易再试验。第二天恰好是去见师父的日子。他特意向师父请教。
后者告诉他,这只小药钵是师门传承了几代的老物什,牢实得很。不过,也告诫他,不能因此而不爱惜。
后来,师父过世后,沈云偶尔读到太师祖生前写的一本手札,才知道,小药钵的来历。师父所言不假。这只看上去是寻常凡俗之物的小药钵是祖师生前所用之物,经太师祖等师门前辈,一辈又一辈的传承下来的。
再后来,沈云的修为不断提高。他不止一次的察看过小药钵。而每一次得出结论都是一样的,即,一件灵气全无的凡物。
他分析,此物应当是祖师她老人家身负重伤,流落凡人界之后,机缘巧合而得。那时,祖师她老人家的修为虽大退,但化虚真君的眼光还是在的。小药钵能入她老人家的法眼,定是有可取之处。比如说,特别结实,十分之抗摔。
再回想起这些往事,沈云有些恍神。
云景道长正好抬头,见状,关切的提醒道:“师伯,怎么了?”惭愧得很!他的洞府太简略了。以前没人关注,也还不觉得不方便,他自个儿住得自在得很。现在,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关注着闲云山。搞得他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说话做事与在外面一样,必须小心翼翼。
他见主公有些恍惚,恰好刚才说的话题又是有关青木派的往事。他真担心主公一不留神说出些什么来。
沈云回过神来,察觉到道长的担忧,摇头轻笑:“无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旧事。”然后,话锋一转,将小药钵平放在桌面上,问道,“道长,想试试白二吗?”
白二是把药剪,看上去只有小半个巴掌大,晶莹剔透,精致之极。
云景道长看得心痒痒的。闻言,两眼亮了,忙不迭的点头:“好啊。”
沈云将白二倒转过来,剪子那头对着自己,递了过去:"我将这些主根锤炼好后,你再帮我将它们都剪成米粒长短,放在药钵里。”
“是。”云景道长欢喜的双手接过白二,先过眼瘾。一边赏宝,一边赞不绝口,"好宝贝!”
沈云笑了笑,先是往面前的砧板上打了一个去尘术,将之清理干净。然后,他拿起白一,在砧板上轻锤刚刚剥落下来的主根。
他的手法很快。三息不到,砧板上已经现出一小堆处理过的主须。
云景道长生怕流失了药性,不敢耽误,从中拿起一根开剪。
刚拿到手里,他禁不住轻“咦”出口。
“怎么了?”沈云手中不停,只是抬起眼帘,去看他。
“我以为它们被锤过之后,会变得更软。没想到,反倒变得坚硬如铁丝了。”云景道长狐疑的看着白一,“是它的缘故吗?”
“大多的药材经锤炼处理之后,都会变软。但也有少数特别的。它们就是特例之一吧。。”沈云答道。其实,在《青木宝典》里,迷幻草的这一特性写得很清楚。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拿白二出来。
只是,外面关切的目光实在太多了。他只能这般回答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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