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越想越觉得奇怪。恰好这个时候,两队人马都有撤出越洲,返回仙山的意图。白柯想了想,也决定与李道长回一趟仙门。
一来,他们俩也是仙门弟子,继续暗地里跟着,过边界时,不会令人起疑;
二来,这些人回仙山,定是要向他们的主子汇报的。到时,他们就能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了;
还有就是,白柯早就想离开门派。以前是受了重伤,修为大跌,自保且做不到,哪里还有能力脱离门派?现在他全好了,修为不但恢复了,而且还略有长进。而在他受伤期间,掌门及其亲信的所做所为,早已耗光了他对门派的最后一丝感情与耐性。所以,是时候回一趟门派,处理干净了。
带着这两个目的,白柯与李道长再次分开行动。两人各自尾随一队人马,前后脚的回到了仙山。
可惜的是,李道长跟着的那人马一过边界,当天就四散开来。
他不知道该跟踪哪一个才好,又担心是不是自己已然暴露,才惹得那队死士暗卫如鸟兽散。担心中计,他唯有放弃跟踪计划,去事先与白柯约好的会合地点,与后者会合,再做打算。
白柯还没有到。他在客栈里等了一天,后者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一问,也是和他一样的情形。
“罢了。我们先去门派做了断。”白柯分析说,那些死士暗卫跑得很干净,他们俩又多年不曾回仙山。沧海桑田,仙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他们俩也要些时间熟悉一二。不如改变计划,先回门派,交割干净,取得自由身再说。
沈云听到这里,心中大致有了猜测:“脱离门派不是件容易的事。你们这么快就如愿以偿了,该不是你们的门派生了大变故吧?”
李道长惊讶极了:“沈师伯真是料事如神。”
被人强占了内门,门中弟子十去八九,掌门带着他的亲信们只能夹着尾巴,缩在原来的外门,苟延残喘,算不算得大变故?
以前,掌门就是个贪婪的人。现在落到这番田地,他越发的贪婪起来,俨然是掉进了钱眼里。
白柯探清情况后,找到掌门的一名宠妾从中说合,付了一笔赎身银,轻而易举的解了与门派的契约。
至于李道长就更容易了。他本是杂役弟子出身,又一直对门派隐瞒了真实的修为,所以,至今仍是名不见经传的杂役弟子。他离开门派,无需掌门同意。上行下效,执事堂也与掌门一般行事。李道长直接去执事堂交了一百块下品灵石,便脱离了门派。
倒是白柯知道内门被强占的经过后,觉得这作派熟得很。
细想之后,他问李道长:“你说,象不象是胖子的手法?”
胖子就是他们这两个多月来的跟踪目标之一。在深谷里神秘消失的那些死士暗卫,胖子是头目。
经他一点拔,李道长也越想越觉象:“太巧了吧?”
“是啊。比戏文里写得还要巧呢。”白柯说了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决定留下来暗中查探,让李道长来演武堂找寻沈云,“一定要将这个巧合详详细细的告诉沈道友。我有预感,此事很有可能与沈道友有干系。”
李道长听得云山雾罩,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众所周知的,运天演武堂里的执事大人们绝大多数出自十大门派。故而,他长了个心眼,得知演武堂的弟子历练在即,而沈副堂主是唯一没有参与的高层,被堂主大人点名留守,便等了两天。眼见着十艘飞船全走得没影了,这才在山门口点名带姓的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