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听到这里,打断道:“晋山位于晋山派的内门之中?”
“是的。”李道长很肯定的点头,“祖师爷是个能人,开山立派之后,年年大手笔购置周边的田产。不到三十年,晋山派便成了气候,也学着大门派的样子,划分出来了内门、外门。这个时候,祖师爷却将掌门的位置传给了大弟子,做起了太上长老。他将整座晋山都圈起来,做为他与以后的太上长老们的清修之地。自那以后,门派里便有了一条规矩。除了掌门,门中弟子无令不得进晋山。弟子是外门的杂役弟子,也就是被调去照顾白师兄时,才得以进入内门。隔着老远看过了晋山。自开山立派以来,已有两百多年过去了。那晋山也封山两百多年,至今,山头仍然是光秃秃的。当时弟子就觉得奇怪极了,它的山头寸草不生,也能是风水宝地?后来,被调派到仙都后,弟子与白师兄相处熟了,终于能问出来,请白师兄解惑。不曾想,白师兄却哼了一声,说‘狗屁的风水宝地!老头儿那会儿穷得叮当响,又想开山立派,也只能买下晋山这等没人要的荒山了。‘”
沈云听到白柯的大实话,不觉莞尔,象是随口插了一句:“白道友是什么成为晋山派的守护兽的?”
李道长答道:“白师兄跟弟子说过。他最开始的时候,不是晋山派的守护兽。当年,他与第二任掌门打赌,结果打输了,不得不答应替他看门护院三百年。那时,第二任掌门还没有接任掌门。白师兄跟着他回了晋山派,也只是守着他的洞府。后来,白师兄是中了祖师爷的算计,才成为了晋山派的守护兽。第二任掌门很过意不去,亲自解了他们两个的赌约。再后来,第二任掌门也成了太上长老,按门规搬进晋山,避世清修。白师兄与他便再无交集。也幸亏当年的赌约不在,不然的话,白师兄还暂且没法离开晋山派。”
说到这里,沈云心里不免生出疑问来:“也就是说,历任的掌门最后都是做了太上长老,在晋山里避世清修。这次晋山派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内门被强占,太上长老们有没有出来力挽狂澜?”
李道长叹了一口气:“也不是历任的掌门都顺顺利利的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后面的继任者。晋山派成立至今,一共有九任掌门。但前面的八任掌门,只有三个顺利交接,做了太上长老。还有五位掌门在任期内殒落了。这一次内门被强占,有一位太上长老出来撑场子。他是第五位掌门。据他说,祖师爷和第二任掌门早在多年前就已殒落。结果,他没撑成场子,反倒是不敌战亡。掌门见状,再也无心恋战,麻溜的割地求和。门中弟子也是看到这情形,觉得再无希望,纷纷求去。”
仙道艰难,修士行于其上,如履薄冰,步步惊心。这是自上古以来,修真界里的共识。所以,晋山派的八位前掌门如此收场,可以说是仙道上的常态。沈云没听出什么异常来,见李道长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歉意的笑了笑:“我这人听故事的时候,就是喜欢东问西问。不好意思,三番两次的打断你。你请继续。”
今非昔比,他现在是元后大能、运天演武堂的副堂主大人,以及仙门的新秀,李道长哪里敢跟他计较?再说了,李道长此番是奉了白柯之令,特意来传话的。来之前,白柯特意叮嘱过了,“但凡沈道友有何疑问,你都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闻言,恭敬的应了声“是”,继续说起晋山派的故事。
这回说的是祖师爷以及后面的几任掌门的丰功传绩,与仙门里的大多数门派一样,无外乎是斩妖除魔之类的。沈云认真的听着,没有再出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