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不经意间突然发现,他对刘江燕身体的兴趣竟然锐减,不再像以往那样,行事之前还会调拨一番,和个前奏之声。
这一次,几乎就是纯粹的积欲奔泻。
翻个身下来,潘宝山抚着刘江燕暗暗叹息,男女间完美之事,多离不了**和情趣,而现在,情趣已淡,只剩**。抑或某一天,**也将不再。当情趣和**都消去,是曾经的爱情渐渐转化成了亲情,导致心理上的差异,还单单就是审美疲劳的一种倦怠?. .
潘宝山坐起身,点了支烟。
一旁的刘江燕气息渐平,她微微缩了下身子,伸手拉过薄被盖在上。
潘宝山犹豫了一下,抬手把薄被慢慢掀开,很认真地把刘江燕从头看到脚,恍然间如同在看自己的身体,爱惜自不必说,但谈不上迷恋。
“晚上回市里吗?”刘江燕睁开眼,幸福而恬淡。
“哦。”潘宝山顿了一下,“不回吧,好好陪陪你和孩子。”
“我几乎都过惯了你不在家的日子。”刘江燕又拉过薄被盖上,她不习惯这么一览无余地把自己呈现给别人,哪怕是自己的男人。
“你能不能不这么害羞?”潘宝山摇头笑了笑,探身暗灭半截香烟,而后面对刘江燕跪直了身子,让自己最明显也最隐蔽的体征很乖戾地直冲着她。. .
“哎呀!”刘江燕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把视线避开。
“你不愿意看?”潘宝山嘿嘿笑着。
“你喜欢我看?”
“喜欢。”潘宝山道,“感觉很带劲。”
“你学坏了呀。”刘江燕小嘴嘟了起来,“你是不是每天都想那事儿?”
“胡说。”潘宝山一歪头,“你以为我是钢铁啊,整天那么多工作围着我打转转,哪里有心思想别的?也就是回家了,把工作暂时都抛开去,才能这么快活一阵。”
“我不相信。”
“为什么?”
“你不是个纯粹的工作狂。”
“瞧你说的。”潘宝山呵呵地笑道,“那换句话说,我要是天天想那种事,你放心么,就不怕我乱来?”
“不怕。”
“这么自信?”
“其实也不是自信,只是我觉得你会克制,因为你要是乱来的话,官可能就做不成了。”刘江燕道,“难道你会冒那个险?”
“有你的,看来你是把我看透了。”潘宝山笑道,“说真话,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那种事,但仅仅是想而已,不敢乱来,就像你说的,万一出了问题根本就没法补救。”
“那你就忍吧,忍到回家来。”刘江燕伸手拉着潘宝山躺下来,“回家来随你怎么着都行。”
“真的?”
“你还不相信我?”
“相信。”潘宝山边说边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觉得不能把刘江燕调教成欢于床事的女人,否则一旦爆发起来,他没有那么时间招架,于是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刚才都是顺话说着玩的,平常不在家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工作、任务,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都恨不得一天变成四十八小时呢。”
“我知道。”刘江燕抱紧了潘宝山,“我姐也说过,松阳的发展很令人头疼,你总是绞尽脑汁谋发展,而且市里的领导班子也不团结,整天都没个闲。”
“是啊。”潘宝山慨然道,“有得便有失,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可能也就越多。对于官场上的人来说,官越大,家的概念可能也就越淡薄,重点工作、日常活动还有迎来送往,能把人缠得死过去,哪里还有精力顾及到家?能为家庭付出的,可能也就是个名头所能带来的虚荣吧。”
“你别感慨了。”刘江燕道,“我真的是以你为荣,还有我们的孩子。”
“说到孩子,我就更内疚了。”潘宝山道,“他比同龄人少很多和父爱有关的东西。”
“但是因为你,他也有很多别的孩子所没有的东西。”刘江燕道,“人生就是这样,欣慰和遗憾总是如影随形,关键看怎么转化。我很注重和毛毛的沟通,经常引导他,他很快乐,能以有你这么个爸爸为荣。”
“谢谢你!”此刻,潘宝山的触动很大。
“你这么客气的说话,我都不习惯了。”刘江燕笑了起来,“说点别的吧,晚上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