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更好。”潘宝山拉起嘴角一笑,又端起酒杯,道:“來,提前庆贺一下。”
“必须的。”谭进文酒杯一举,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离开酒桌,潘宝山和谭进文又到房间继续聊天,梳理了一下省府大院里的人脉关系,谭进文告诉潘宝山,省府大院里沒有什么派别,段高航和万少泉把持得很严实,旁枝根本就伸不出來,倒是斜叶有几片,但都沒什么用,个个闷着不敢喘大气,不过那也是沒法子的事,要是谁敢叽歪,或许早就被踢出大院了。
潘宝山听后神情有沉重起來,说那他到了省府大院,不就是散兵游勇,谭进文呵呵一笑,说不是还有他嘛,作为省zhengfu政策研究室副主任,他在省府大院已经待了好多年,一直都是单兵作战,感觉还不错,因为到哪儿一蹲就是个阵营,而且能灵活应变进退自如,潘宝山一寻思也对,到了沿海综合开发中心后,只管干自己的事,不随便跟大院里的人打交道,凡事是好是歹都沾不着,自在又清静,挺好。
就这样,两人一直聊到半夜,潘宝山把多ri的愁绪都抒发了出來,得到了极大放松,第二天一早醒來后,他的状态很好,到餐厅饱饱地吃了顿早餐,然后等方岩的电话。
快到九点钟的时候,方岩直接來到省二招,说省委对沿海综合开发中心的挂牌很重视,省委副书记江成鹏要参加仪式并致辞。
“方部长,现在不是不给大搞了嘛。”潘宝山问道,“江副书记也参加。”
“场面不铺张就行,参加的人员弹xing是很大的。”方岩道,“宝山,据我了解呐,江副书记对你的印象很不错,所以你得有意识地多靠紧他一些,你想想,明年郁书记退了,你还能依靠谁,江副书记是个人选啊,怎么说他也是三把手,你跟在他后面,多少能少受点风吹雨打。”
“哦,方部长指点极是,可我担心靠不上去啊。”潘宝山道,“现在我可沒有以前的潜在优势了。”
“不一定,江副书记眼光还是有的,他知道你的能力,所以不管你在什么职位上,只要不是定xing为问題干部,他就不会拒绝你。”方岩道,“当然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你跟段高航他们是对立的,他需要积聚一切可能联合的力量。”
“方部长,江副书记还就跟段高航死磕上了。”潘宝山道,“按理说,到了他那个年龄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看开。”方岩笑了,“你想想,如果不是段高航玩手段,现在的省长就是他江成鹏的,而明年这个时候,他就有可能是省委书记了,可现在呢,那一切可能都不存在了。”
“哦,怪不得江副书记难以释怀,那的确是一大憾事。”潘宝山摇头叹道,“段高航也真是够狠呐。”
“其实说狠也谈不上,从一定角度上讲,为官从政就是各显神通,你以为江成鹏当初就沒施手段,只不过比段高航稍微差一点,或者说运气差一些而已。”方岩笑叹道,“那些就不说了,总之往后你要注意向江成鹏身边靠靠,我再多说一句吧,下一步,他可能就不仅仅是三把手了。”
“不是三把手。”潘宝山吸了口冷气一皱眉,道:“方部长,难道郁书记退下來后,江副书记能当省长。”
“嗯,有那个可能,不过现在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还沒有准音。”方岩点着头道,“不要看郁书记平ri里不怎么关心谁上谁下,但关键时刻他会当好把关人的,从目前的情况看,段高航接他的位子几乎已成大局,但谁來做省长还不一定,万少泉不管是从工作能力上讲,还是从为人处事上看,都还欠缺一点,我认为郁书记是不会同意的,再说,万少泉和段高航走得太近,让他们两个党政搭班也有弊端,那也是郁书记在建议人选时需要考虑的因素。”
“这么说來,万少泉也不一定就能顺利升为省长。”潘宝山恍然道,“那他是不是已经意识到问題所在了呢,如果是,沒准他也会对江副书记搞什么拿捏动作。”
“那是一定的。”方岩道,“不过在我看來沒什么机会,这两年江成鹏完全收了触角,根本就沒有缝隙让万少泉能插手进去。”
“方部长,我看也不一定。”潘宝山道,“毫不谦虚地说,我不就是个例子嘛,要是碰到了点上也得认栽。”
“那倒也是。”方岩道,“女人问題是最常见的问題,同时也是最致命的问題,所以,女人便往往成了政治斗争中杀伤力最大的利器,看上去老套,实际上却屡试不爽。”
“确实是那么回事,我就是深受其害啊。”潘宝山嘴上感叹着,心里却盘算起了另外一件事,该怎么深入了解一下江成鹏,以便寻找机会助他化险为夷,那样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向他靠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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