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由亲自带着几名民jing,到福邸小区建设工地了解情况,然而忙活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所有的人都说沒看到有外人來过,找其他目击者问也沒有门路,因为附近根本就沒有什么住户,过往的人更沒法找,而且,技防也指望不上,不管是交通监控还是治安监控,都还沒覆盖到这里,
这么一來,只有报失踪立案,悬在那里,不过这让朱明强沒法接受,人是他安排的,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算个什么事,要是不管不问,手下其他人会很寒心,
朱明强他只好找胡贯成,问该怎么办,
此时,胡贯成对长毛等七人的生死根本就不关心,他主要是考虑江山集团到底能不能惹得起,另外,他还觉得有点窝囊,也怨施丛德和高桂达实在不厚道,两人來撺掇一番,便给他送來一个烫手大山芋,
朱明强沒有注意到胡贯成所想,还沉在如何解决长毛一伙失踪的事情中,他建议能不能先给他们几人每家十万,补偿一下,
胡贯成一听便板下脸來,说怎么可以随便朝身上揽事,现在长毛他们失踪是他们个人的事,如果公司揽过來xing质就不一样了,不单单是赔钱的问題,恐怕还要牵上刑事犯罪的恶xing后果,纯粹是找死,
朱明强一琢磨也是,现在不便主动行动,唯一能做的就是坐等,不管长毛他们是死是活,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时候,
果然,两天之后,长毛突然打來了电话,
异常激动的朱明强一接电话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起來,咒了长毛他们七个人十八辈祖宗,说这么多天怎么就跟死了一样,
长毛连连哀叹,说他们确实跟死了一样,现在才刚爬出戈壁滩,好不容易找到个有人的地方才打了这个电话,
戈壁滩,朱明强一听就愣了,问长毛有沒有说错,什么乱七八糟的戈壁滩,长毛说沒错,就是戈壁滩,中国大西北的戈壁滩,
朱明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阵说不出话來,
长毛便接着说事情很离谱,他们是被一伙部队装扮的人劫持扔到戈壁滩去的,
部队,朱明强掐了掐胳膊,不是在做梦,于是一字一句地吼问长毛,到底是怎么回事,长毛说一两句讲不清,等回去慢慢说,现在是极度虚脱,最重要的是活着,他们要找点东西吃,然后休息一下,否则真的就要死过去了,
电话挂了,朱明强很生气,却也得到了些安慰,因为总的來说还算好,长毛等人还活着,等他们回來后,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天后,长毛一伙回來了,他把自从那天到福邸小区建设工地上后所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地讲给了朱明强听,
朱明强听得异常惊愕,嘴角直抖,老半天才回过神來,便猛地跳了起來,一巴掌扇在长毛脸上,“他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国务院派遣、党zhongyang贺电,还他妈zhongyang军委派部队保护,编这么个神话來骗老子,脑瓜子是不是进屎了。”
“朱总,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相信,可就是实实在在地发生在我们头上,沒法不信呐。”长毛捂着一副哭丧的脸,“不信你问问他们几个。”
其余六个人不住地点头,齐声说是,那个大挖掘机就是那么讲的,而且他们确实也是被军人模样的人给绑了,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啊。”朱明强摸起了脑袋,有点气急败坏地扫了扫手,“行行行,你们先回去吧。”
长毛带着人走了,朱明强琢磨了半天,去找胡贯成,
胡贯成听说后也瞪大了眼,盯着朱明强看了半天,“你沒听错吧。”
“怎么可能听错呢。”朱明强道,“不过确实也太离谱了,刚刚我还气得抽了长毛一个耳光。”
“哦。”胡贯成若有所地点了点头,道:“看來我们确实是被江山集团那边是耍了一把。”
“那现在怎么办。”朱明强道,“总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吧。”
“还能怎么办,我已经想过了,惹不起的。”胡贯成道,“不过像你说的,咱们不能吃哑巴亏,你去找姜由,江山集团对长毛等人的所作所为,已经犯法了。”
“行,那就再找姜由。”朱明强道,“让他去查,真要是把江山集团查到了,还真能顺势搂他们一耙子。”
“你就跟姜由说,咱们的人去福邸小区进行友好交流,探讨一些基建上的难題,沒想到被非法持有枪支的人一顿暴打,还被绑架到了遥遥的大西北戈壁滩。”胡贯成说完这些,吸了口冷气,问朱明强:“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扯了。”
“事实就是如此嘛。”朱明强道,“我马上就找姜由去。”
姜由听说了此事,也疑惑了半天,问朱明强到底是真是假,朱明强连连叹气摇头,说听起來像是假的,但确确实实是真的,
看朱明强确实不像是说笑,姜由便答应了,让他立刻把长毛找过來,一起去福邸小区建设工地,当面指证,
福邸小区工地的整平工作已经结束,正在打桩基、开挖地下室,工地上忙活一片,
长毛随着姜由來到工地,一眼就看到了大挖掘机司机,立刻指着他叫道:“就是他,那天是他叫的人。”
姜由走了过去,对司机道:“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