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桌丰盛的菜肴,窦志和章新峰有点不安,近一段时间被八项规定和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搞得颇为紧张,“打虎拍蝇”战绩显赫,他们可不想上那个成绩单,鱿鱼看得出來,忙替两人解压,说新城有诚意,而且又是天高皇帝远,尽可不必遵守什么规定,两人听了一琢磨也是,便不再拘束,痛快举杯伸筷。
吃过饭后喝了杯茶继续工作,不休息,因为新城目前尚且沒有配套的场所,而窦志和章新峰的身份又摆在那儿,也不能将就,所以,鱿鱼就提议抓紧时间谈合作的细节,忙完后,直接奔到市区再休闲,然后再吃晚饭。
忙正事可以,但到市区休闲继续吃喝就算了,这方面窦志和章新峰意见一致,毕竟闹市区人多眼杂,沒准就会被碰个不巧,鱿鱼也明白,想了下说也好,那就把合作细节研究一下,等ri后有机会在聚。
其实细节也沒多少,而且之前双方也都各自研究过,因此时间不长也都一一解决。
工作谈完,窦志和章新峰告辞,鱿鱼也沒怎么客气,仅挥手相送,之后,他就返回办公室,考虑面临的新难題,今天,《瑞东ri报》刊发了一篇深度报道,对各地兴建影视基地提出诸多思考,从文章本身來看,沒有什么大不了,但放在新城影视基地正兴起建设热chao之际,似乎又剑有所指。
鱿鱼打算直接找张道飞问问,这篇报道是无意而为,还是有着一定的背景,不过恰好潘宝山打來电话,说晚上约了石白海几人坐坐,要他安排一下,刚好一起参加,这么一來,鱿鱼就决定先不找张道飞,到时顺便跟潘宝山先提一句再说。
晚上,农家小院一号贵宾间内,鱿鱼等到了潘宝山,同來的除了石白海,还有谭进文和曹建兴。
席间自是不用说,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鱿鱼提到了崔怡梅,说她在新城的投资属于保底项目,起码能保持一定的人气基础,潘宝山说,那可都是石白海的功劳,石白海笑呵呵一笑,说天助人的同时,人还要自助,一切都是潘老板的人品好,潘宝山接上话,说人品具有两面xing,有多好的同时,也就有多坏。
谭进文开口了,说做人就得这样,要不连个立场都沒有,整天当老好人搅稀泥,最后一个好都落不到,所以说,如果好人做不了,干脆就做坏人,接着就提到了段高航一系,说人找人鬼找鬼,那话说的一点都不假,仔细看看他们那一伙主要成员,万少泉、韩元捷、袁征还有王八羔子万军,个个都是jian猾之人,甚至对家人都不诚心,只想着自己。
顺着话題,鱿鱼说对那些人就得痛打落水狗,否则就会有应付不了的麻烦,然后就说起了《瑞东ri报》今ri刊登的报道,说八成是幕后有人cao纵。
潘宝山听了一笑,对鱿鱼道:“现在不错嘛,竟然也开始关注党报了。”
“近朱者赤,经常跟你们各位领导在一起,耳濡目染地也就关心政治了。”鱿鱼不好意思地笑道,“再说,不关心政治的人,就不会是个好商人,生意做不大。”
“到底是尤总,前途无量。”石白海呵呵地举起酒杯,“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俗,太俗了,得來点高大上的啊。”鱿鱼站起來,“我祝你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话音一落,笑成一片。
“哎呀,酒桌上还真少不了像尤总这样的人,否则气氛挑不起來,喝酒也沒劲。”谭进文笑过之后点着头道,“这也是一种能力,我努力了多少年也达不到这收放自如的水平。”
“谭主任谦虚,谦虚了。”鱿鱼道,“换个角度看,你要是像我一样,也不合适啊,你们从政要讲气度,嘻嘻哈哈怎么能行。”
“也对。”石白海道,“你看那些大领导,个个多肃正。”
“装的,都是装的,人前人后完全两个样。”谭进文一摇头,“以前我做过小秘书,了解那些情况。”
“唉,其实也可以理解,人的本xing嘛。”潘宝山接话道,“你看我吧,平常也会不自觉地板着个脸,可一旦和你们在一起,那可就完全是另一番样子了。”
“不能看表象。”鱿鱼道,“再怎么说笑无所谓,关键是要看做实际事。”
“哦,说到做事,我插个话題。”潘宝山不想把酒场弄得纯粹像个笑场,多少得谈点事情上点厚度,于是问鱿鱼,“刚才你不是说可能有人背后cao纵媒体,对影视基地说三道四嘛,你干脆高调回应一下,回去和邓如美商量商量,马上成立江山影视公司。”
“成立影视公司。”鱿鱼道,“手续的事不说,资质恐怕要成问題。”
“那还用担心。”潘宝山笑道,“资质问題找谭主任解决。”
“找谭主任。”鱿鱼纳闷了,看着谭进文道:“谭主任有路子。”
谭进文点头一笑,“我的朋友,省三建公司的副总毕晓禹,两年前他有个亲戚也办了个影视公司,是专门搞电视剧制作的,那会他们的资质也不足,但通过变通也都搞定了,明天我就联系一下,看他们是怎么cao作的,你也可以走同样的路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