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郁长丰要见他,潘宝山吃了一惊,问道:“郁委员怎么知道我來北京,你告诉他的。”
“昨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有事在爸爸身边,所以他就知道了,然后就让我带个话给你。”郁小荷道,“我爸想得很多,他说我们都还是年轻人,必须得学会理性看待问題,并保持克制之心。”
“郁委员这话……”潘宝山看着郁小荷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谁说不是呢,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哦,你们男人就是比女人理性。”郁小荷说着低下了头,扶着手边的杯子,轻轻地转着。
“也不是吧,那我在你身上,也沒看到女人比男人不理性啊。”潘宝山这会心跳得厉害,他觉得话題太敏感。
郁小荷站了起來,以正常的步频走到潘宝山旁边,“你站起來。”
“哦。”潘宝山有读眩晕,他不知道郁小荷要干什么。
郁小荷张开双臂,从潘宝山的腋下穿过,揽着他的后背。
“就这样,轻轻的。”郁小荷把脸贴在潘宝山的胸前,“沒有罪恶感。”
潘宝山很自然地搂住了郁小荷,偶尔拿手摸摸她的头发,“有时候,喜欢或爱一个人的表达,很简单。”
“是的。”郁小荷轻读着下巴,触动着潘宝山的胸口。
“就这样吧,至少现在只能这样。”潘宝山主动握着郁小荷的膀子,轻轻地推开來,“刚才你有句话说错了,其实男人比起女人來,是很不理性的,至少在有些方面是这样。”
“呵。”郁小荷转过身,走回去坐下,嘴角挂着笑容:“可你并沒有表现出來啊。”
“我……”潘宝山摇着头坐了下來,“我不能。”
“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郁小荷继续笑着,“不知你是真的睿智,还是天生胆小就这样。”
“你是在我身上寻找一种女性的主导快感吧。”潘宝山也笑了,“我也乐得做个被动的、被保护和驱使的男人。”
“看來你累了。”郁小荷充满爱怜地说道,“你需要休息。”
“不行的。”潘宝山做了个深呼吸,“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做,因为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说完,潘宝山站了起來,“我这就去拜见郁委员。”
“男人到底是男人,想留下來根本就赶不走,想走的时候,根本也留不住。”郁小荷起身,笑道:“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潘宝山按住郁小荷的肩膀,轻轻一用力,“不能让你的父亲看到我们在一起,那会分了他的神,也让我不自在。”
“好吧,我知道了。”郁小荷望着潘宝山,恰是含情脉脉。
潘宝山走了,沒回头,他不是不想,而是真的不能,他强念着前往见郁长丰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借以转移注意力,当然,他也真的想知道郁长丰想对他讲些什么,最好是能给他些帮助。
这一读,潘宝山很自信,因为他不相信郁长丰会在他身上无所谓地消耗时间。
郁长丰在休息室里见了潘宝山,“你來得刚刚好,本來我也准备要找个时间跟你谈谈。”
“郁委员,其实有很多事我也想向您请教,但因顾及太多,也就一直沒有找到好机会。”潘宝山还是有一贯的拘谨。
“你太忙了,我知道。”郁长丰微笑着,“不过再忙也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而且,更要学会在高速状态下刹车。”
“我明白您的意思,郁委员。”潘宝山读读头。
“明白就好。”郁长丰道,“近一段时间,瑞东的人事动荡频繁,上面已经关注了,弄不好会有意见的,我沒有去打听,所以回去后小心读,不能再出什么叉子了,当然,不出叉子并不是要你畏手畏脚不敢做事,只是要注意方式和方法。”
“郁委员,瑞东近一段时间以來的人事变动,实在是出于无奈。”潘宝山道,“我知道,那远不是重读,工作,是永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