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费什么事就说服了胡贯成,取得了开门红,贺庆唐立刻向韩元捷报喜,韩元捷也觉得是好兆头,马上就和段高航商量起來,是不是迅即行动。
“先等一等。”段高航露出丝得意的微笑,“先给潘宝山热个身,让他小小地烦恼一阵,乱乱心神。”
“哦,段书记有何高招。”
“建设厅副厅长吴强,是潘宝山的人,马上提他个厅长。”段高航道,“我已经跟他谈过话了,效果还可以。”
“你想把他拉过來。”
“嗯,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能否成功。”
“潘宝山的人,用起來放心。”韩元捷并不觉得可行,“万一被他搞个暗度陈仓,不也麻烦。”
“那就要看吴强本人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段高航道,“通过和吴强的谈话,我认为他是个非常看重得失的人,对仕途的升迁特别在意。”
“可那也不能说明问題,潘宝山对手下的控制是很严的,吴强怎么敢转身投靠过來。”韩元捷道,“当然,如果吴强掌握了潘宝山的重要机密,可以制衡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可反过來说,吴强也不敢透露潘宝山的内幕啊,对我们來说,仍旧沒有什么帮助。”
“如果吴强真的愿意投奔我们,他可以不透露潘宝山的老底。”段高航看了看韩元捷,叹了口气,道:“我用的是他的人,现在,我们这边缺的就是人啊。”
“哦,这么说的话,如果吴强在潘宝山的事情上能守口如瓶,反而更能说明他的可靠性。”韩元捷寻思着道,“可是段书记,你为什么偏偏要在潘宝山的身边找人,放眼省委和省府大院,不乏有类似的人才呐。”
“搂草打兔子,这句老话难道你忘了。”段高航笑道,“在我们加强自身力量的同时,何不顺势削弱潘宝山的实力。”
“关键是我们的草不一定能搂成,那样的话不是让潘宝山方面白白得便宜。”
“哪里來的便宜。”段高航嘿地一笑,“人啊,都有颗多疑的心,你想想,我把吴强提了上去,他潘宝山会怎么想,难道还会把吴强当成雷打不动的身边的人,换句话说,就算吴强不能为我所用,也要让潘宝山用不起來,还有,人人也有颗感恩的心,即便吴强不认同我,但我是提拔他的人,他总不能恩将仇报吧,所以一定程度上说,也就等同于消灭了一个敌人。”
“哦,段书记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是那回事。”韩元捷点起了头,笑道:“那就赶紧上手吧,那边贺庆唐还等着行动呢。”
“简单得很,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嘛。”段高航拿起电话,打给了方岩。
方岩接到这个电话倍感惊奇,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來了,段高航竟然让他考察考察吴强,准备提建设厅正厅长。
事情有点复杂,方岩应下來后立刻和潘宝山联系,把这一情况说了。
潘宝山呵呵一笑,说这是段高航的小伎俩,让他折腾去吧,然后,把那天和吴强的谈话告诉了方岩。
“这也是个试金石,让你知道了吴强还缺乏一定的坚定性。”方岩听了很是感叹,“那你打算放弃他了。”
“怎么说呢,严格意义上讲也沒放弃,但也不会重用。”
“那不正中段高航的下怀么。”
“这事发生在吴强身上,沒有什么值得可惜的,所以即便如了段高航的意也无所谓。”潘宝山道,“正好,让他在沾沾自喜中不知不觉地就麻痹了。”
“你有沒有考虑到危险。”方岩道,“吴强是你的人,对你的底细自然了解,假如他要是真的倒了向,搞个揭发该怎么办。”
“沒关系,虽然我一路提携他过來,但交往还算清白。”潘宝山道,“我沒找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他也沒找我帮过什么过分的忙。”
“那还好。”方岩松了口气,道:“也真是,都到这个层面了,很少见到这么沒定性的。”
“本性使然吧。”潘宝山颇为惋惜道,“当初在夹林乡的时候,吴强是组宣委,那时他表现就比较圆滑,只是我们之间沒有利益冲突,所以感觉关系还可,后來我上去了,可以说是一直在提拔他,因此就顺理成章地感觉是自己人了,其实不然啊。”
“有点一厢情愿了。”方岩笑了笑,道:“不过从你说的來看,吴强好像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做得不对。”
“嗯,他对我也过态,要我放心。”
“此事的根源在段高航,他是赶鸭子上架,其实也是一厢情愿。”方岩道,“一定程度上说,吴强是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