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眼见着马车动弹不得,张伯又迟迟不回,她放低姿态说道:“三公子,我们只是恰巧经过此地,请您……”
“恰巧经过?”江世霖面带讥讽的微笑,朝穷巷尽头看去,轻佻地说:“不管你们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既然本公子在这里遇上了自己的未婚妻,怎么都要见上一面。你若识好歹就让开。我数到三。一——二——”
夏堇听闻过很多有关江世霖的不羁行径,生怕他真的对紫鸢动粗,急忙说:“江公子,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啧啧。这声音不错,柔弱娇媚,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江公子,请您自重。”夏堇又羞又恼。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确信他们没有见过面,她根本不可能得罪他。她的父母都是温和谦厚的人,从不与人结怨。
江世霖看紫鸢依然挡在车厢前,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把她给我拉开!”
紫鸢只听江世霖一声令下,就见两个孔武有力的小厮嬉笑着走向自己。“你们干什么,不要过来!”她吓得瑟瑟发动。
夏堇虽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却也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她深深懊恼自己的鲁莽,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希望崔文麒或者张伯能尽快回来解围。她深吸两口气,双手紧紧交握,沉声说:“江公子,这世上还有‘王法’二字……”
“在这里,小爷就是王法。”
江世霖说话间,两个小厮已经一左一右抓住了紫鸢的手臂。情急之下,紫鸢低头朝其中一人的手臂咬去。对方吃痛,只能放开了她,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紫鸢尖叫一声,摔倒在雪地里。
春桃见紫鸢挨打,同样朝抓着自己的小厮咬去。她没有得逞,被小厮狠狠摔在了地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夏堇忍无可忍,生气地说:“江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请未婚妻喝杯水酒。”江世霖再次伸手掸落了袍子上的雪花,无奈地耸了耸肩,又暧昧地说:“若是小姐不愿下车,本公子不介意去车厢内与你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