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刘月夕来到赛马场,这本是一场业余比赛,来看的人却十分的多,比赛的是代表贵族的林雀队和代表寒族的战鼓队,无论装备衣着还是陆鸟,二队都有着天壤之别,看台也被人为的分成二部分,一块是贵族的支持者,大多衣着光鲜。另一块大多是下层的职员小吏,人数占优。双方都做着准备工作。雪梨也来了,不过这次是和蓝少爷他们一起过来的,嚣张的蓝少爷还故意牵着雪梨的手,走到刘月夕跟前,说道:“你就是刘月夕吧。”
月夕正在穿赛服,转过身见到这个状况,看了看雪梨,又看了看蓝月,说:“正是在下。”
“我是蓝月,我警告你,离雪梨远些,司徒叔叔对你那是客气,别不识抬举,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蓝月的突然发难,让雪梨有些不知所措。
到是刘月夕显得非常平静,笑着说道:“我只是受司徒叔叔相邀去他家中做客,与雪梨妹妹也是初次相识,不曾想,哪里冒犯到这位蓝少爷了,不知蓝少爷是司徒家何许人也,改日我遇见司徒叔叔一定问一下,也好知道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还有我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我只是一名刚授标示绳的共和国大夫,不远的将来我将是一块飞地的领主,我会恪守自己的职责为共和国开疆辟土的。”
刘月夕的回答不卑不吭,有礼有节,引来不少寒门人士赞许的目光。
蓝月这一上来就吃一憋也不好发作,别人说的可都在理,真要是和司徒明对上,他可是很清楚司徒明有多讨厌他的,忙转了话题,不过这回语气上客气了不少:“刘大夫真是能说会道,不知道您马球打的如何,可曾玩过。”
“恩,练过,挺好玩的,我打的还成吧。”
蓝月被月夕的回答弄蒙了,不是说乡下来的,没碰过马球吗?这回答没搞错吧?不过到了这时也是退无可退,蓝月只当对手是虚张声势,硬撑着戴上护具,“那好,刘月夕你可敢与我赌一局,如果一会儿的比赛你们输了,或者你出圈退赛了,请你以后永远不要在这个赛马场出现。”
月夕痛快的答应了,“好。”
马球比赛正式开始,双方的五名队员依次上场,刘月夕一手提着球棍,骑着红嘴也上场了,红嘴有些担心的问道:“喂,你真的打过马球啊,别骗我啊,我可只能保证你不受伤,赢比赛我可没这本事。”
刘月夕说道:“恩,打过啊,昨晚打了一千多场吧,应该行吧。”
红嘴白了他一眼:“吹牛,一晚上打一千场,一场起码半个小时,你当你是神仙啊。”
月夕笑了笑,光明圣堂学院里,法斯特导师躺在床上休息,夏拉一边照顾他一边埋怨道:“老师啊,你这又是怎么了。”
法斯特黑着个眼圈,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昨晚又和那个刘月夕一起通了个宵,老了,不像他们年轻人这么能熬了。”
“这个刘月夕想要干什么,真把这里当他家了。”夏拉听了这话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法斯特忙拉住她,说:“不怪他,不怪他,是我主动要教他的,呵呵,想当年,我可是队里的主力。怀念啊。臭小子,可一定要追到手啊。”
“什么主力。追什么。”夏拉完全不明白法斯特说的是什么。
这边,比赛的第一个流程开始,盛装舞步,这向来是贵族擅长的领域,没有大量的悠闲时间去练习,你连表演的资格都没有,以往这个环节,战鼓队都是直接放弃让对方先开球的。林雀队的一名资深队员在优雅的音乐下开始盛装表演,月夕看的兴奋,自告奋勇的主动表示要上去表演。
其他几名队友都惊诧的看着他,红嘴也喊道:“大哥你别乱搞啊,这个很难的,我可不怎么会。”
“无妨,我就做几个简单的动作,没事,昨晚就这个练得最熟,我会部分介入你的思维,你照着我的意思做就行了。”
红嘴将信将疑,音乐起,月夕牵拉鸟绳,自信的跑到赛场的一边,慢步快步变换方向斜步跳步,一个漂亮的原地转身紧接着一个原地快步跑,整个流程动作流畅,衔接精准,最后刘月夕以一个高难度的花式跳跃骑乘结束整套完整动作。几近满分的结果使得战鼓队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取得了发球权,看台上的寒门子弟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连坐在雪梨边上的一位贵族小姐都小声的向雪梨求证刘月夕究竟是不是贵族子弟,雪梨不由苦笑,是啊,刘月夕你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