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这么脆,不是说没什么风险的嘛,不是说好来蹭点好处的嘛,这也能叫没风险,我靠,月夕沮丧的无以复加,跪在地上用拳头捶打地面。他以为他的红云真的死了,过了一会儿,小树苗又恢复如初了。这是怎么回事,月夕不解,转念一想,对啊,藤树空间,只是精神的异化,是自己吓自己了,接着劈雷,小树断成二半,又恢复的情节不断上演,月夕越看越不害怕,到最后,干脆凑上去近距离体验。
我勒个去,这能感悟什么,生存还是毁灭?难道我悟性不够。雷劈的情节不断重复着,只是多了一个无知青年在那里不知死活的研究被雷劈,若是有位魔导士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惊掉下巴。刘月夕自己其实完全不明白,他在做的事情若是换个人,必死无疑。
直到第五次,月夕有些不干了,忙活半天空手而归可不是他的风格,重复了几次,他发现天雷只针对红云,旁的均没有影响,便琢磨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趁第六次雷击未至,爬到红云的树冠之上,摆了个pose,一手指天,还作死的勾勾手指,“来啊,劈我啊小样。老子不怕你。”
今天他似乎有股子邪气,势要将找死进行到底。人的努力总是会得到上天的回应,努力作死也是一种,刘月夕如愿了,第六道雷直接劈在他身上,红云安然无恙,一团黑乎乎的焦躯,身体的粉末飘得到都是,不过很奇怪,意识还在,而且是还可以以一种全新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
此时的刘月夕就像一个个小细胞,小分子,甚至是原子,周围的事物都变得无比巨大,他能看到红云树干上带褐色染体的细胞壁,能看见自己血液中的红细胞被分解,蛋白质的结构被破坏,无数个他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小,应该已经是量子的世界,月夕甚至能看到二个电子相互投掷光子,太有趣了,无数个他,观察着奇妙的微观世界,月夕骑着一个质子一闪而过,许多的小的光亮点都朝他聚过来,质子一下子变重,沉了下去。这样的感觉极其玄妙,他玩的正开心,都忘了自己已经在精神世界被完全分解的事情。
啪,刘月夕掉在地上,周围的场景迅速变化凝实,像是一个工程实验室,一个带着古怪眼镜的老头正在那里修理什么复杂的机械。月夕伸手看到自己完好的身体,和老头打招呼,老头并不理他,依旧埋头干他的活。
“你是江慕白。”对方突然问道。
刘月夕有点不解,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啊。
“哦,抱歉,说了奇怪的话,你叫刘月夕吧。”
“您认识我。”
呵呵,怎么会不认识,毕竟是你间接害死了我啊。老头的话莫名其妙。
月夕有些紧张,他什么时候害死这个老头了,如果他死了,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老头似乎能看透月夕所想:“也不能说是你,天有一算嘛,终究是我们输了。你刚才的状态叫入微,对你很有帮助,不过好事情总是有限制的,再让你这么玩下去,不光是你,你的那棵小树都会死的,快些出去吧。”
紧接着一头雾水的刘月夕开始往上飘,既然人家是善意的,便说了声:“谢谢。”
“别谢我,是碧要我帮你的,她觉得你很有意思。”老头又说了一个月夕完全不认识的名字。
呼的一下,周围场景飞速的变化,月夕整个人急速往下掉落,然后又失去意识,再次睁眼,月夕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原来的小屋里,他忙站起来,想去看看红云的情况。
推开门,红云在那里好好的,不过看到所有的人都围着大树在忙,个个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恰好看到老花匠,拉住他问到底怎么回事,老花匠见是刘月夕,便告知,原来已经过去一天了,红云的雷劫有点异常,一般的结界树,最多招来三次雷劫,便能成功勾连天地,红云有些妖,居然招来五次雷劫,这可吓坏了老花匠,恰好月夕又陷入观想状态,大伙不敢打扰他,只好自行想办法救治红云,生怕她被雷劈死,又是撒星辰珠子,又是给雷击的疮口涂绿剂的,费了好些功夫,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六次雷劫,正担心着呢。
月夕听完,很不好意思,和藤树空间的情况完全一样,应该是自己玩托了造成的,他大声宣布:“大伙都停下来吧,不会再有雷击了。”
说完,抬起头,望着红云,眼神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伸手打了个响指,“醒过来吧,小红云。”
瞬间,红云就像受到召唤似得,一阵特异的气息以树为中心向外振散,营地里所有的火突然都熄了,紧接着,众人都吃惊的张大嘴,仰头看着这世上最美的树形杜鹃,她开花了,粉红色的花聚成一颗颗的花球,开满了整片的树冠,就像月夕给她起的名字一样美,花散发着沁人的香味,一阵风吹来,花球摇曳,金色霞光照在红云上,云气氤氲,露红凝翠,一树红艳醉人,万朵齐开争艳,真是好时节,好光景,好前程。
月夕近乎神迹的手法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阿勇的嘴张的老大,许多不明真相的垦荒者都跪下朝着月夕顶礼膜拜,不知谁喊了一句:“刘领主是神眷者。”所有人的人也跟着喊这个称号,本来嘻嘻哈哈的几个兄弟跟着单膝跪下,喊着领主的名字。
汉元历331雷季,共和国南方行省所有的世界树都受到感应,十镇地区新增一片领地,结界树名红云,后来领主刘月夕受神眷施奇迹的故事更是被垦荒者们传的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