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刘的,你别欺人太甚,我极光如今时来运转,告诉你也无妨,我在海港城谋了个差事,还租了房子,连紫菱的新学校我都安排好了。别以为你们刘家现在有块什么破飞地了就可以为所欲为,紫菱是我女儿,我是她的第一监护人,我接我自己的女儿和我们一起住,这谁也拦不住,就是告上法庭,我也不怕。”极光难得如此嚣张硬气一会,甩了一打文件在桌上。
刘月夕仔细看了他的新工作offer,还有给紫菱办转学的文件,还真不像是假的,这货唱的哪一出啊,这么突然,月夕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刘母见状,缓和了二句:“亲家公你不要这么着急嘛,紫菱紫悦的娘走的早,紫菱确实是你女儿,您是他父亲这点也没错,父亲照顾自己女儿天经地义,就是您想接走紫菱,也需要时间不是,你这实在是太突然了些,要不容我们一点时间再商量商量,可好。毕竟都是为了孩子着想,紫菱在我们家呆了这么久,早就习惯这里了,一时半会的,你要带她走,这总也需要个过程吧。”紫悦忍不住也想说话,被刘母强行按了下来。
暮色极光见这阵势,也知道紫菱不是一时半会能接走的,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容你们些日子,三天,三天后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然我们法庭见。”说完,甩手离开刘府。
人走了,屋子就剩下三人,紫悦急的直跺脚,刘母也摇头,这情况太突然了,谁都领教过这个极光的无赖和无耻,一个敢卖大女儿做舞姬的货色居然信誓旦旦的要做一个好父亲了,真是不可思议。
“紫悦,你别着急,着急也没用,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大家想办法就是。”刘母说了一句。紫悦六神无主,眼巴巴的看着月夕,月夕也眉头紧锁,想不明白,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卖去做舞姬,年龄还太小,再说以他刘月夕现在的实力,暮色极光也绝对没这必要做这么下作的勾当。但是那些海港城的文件又似乎是真的,奇怪,太奇怪了。
“月夕,你想想办法啊,这混蛋肯定没安好心,紫菱跟着他就完了。我就一个妹妹,你一定帮我想想办法。”紫悦拉着月夕的衣服央求到。
月夕拉她坐下,仔细思虑了一番,说道:“容我先查一查,这事透着邪性,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明天我找人去查。紫悦你放心,不会让她带走紫菱的。”
紫悦还是不放心:“你现在就去吧,三天后这混蛋就要来的,没时间了。”妹妹的事情让紫悦完全失去了方寸。
“这已经很晚了,好好好,我这就去找溜子,还有余法官想办法,你看行不。”月夕见紫悦这样子,也是不忍,让娘好好在家安慰紫悦,自个又出门去。
他先到了溜子的住处,溜子已经睡下了,见是月夕来了,赶忙爬起来,月夕和他说了一下情况,溜子也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说:“哥,这事有点棘手啊,我马上派人盯着极光,索兰那里明天我就去找巴爷,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月哥,你最好想想办法再验证一下海港城那边的事,万一是个假的,也不是没可能。”
“行,这事明天我托琳美帮我查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唉,辛苦你了,招人的事情已经够你忙的了,还要管我家里的事。”
溜子很释然,“月哥,紫菱我们是看着长大的,是我们大家的小公主,她的事必须的。你就放心吧,一准给你查出来。哦对了,说到招人,有些麻烦,最近流民贱民的好几个集聚地都对外封锁了,招人的事情有些困难。”
“怎么了,又是传染病,雨季也过了呀?”
溜子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余法官知道一些情况,要不月哥你正好去问问。”
“他,他怎么参合到这事情里面去了,法官现在还管卫生防疫了?”月夕很意外。
“好像是他认识的一个熟人和这个有关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行吧,我这就去,其他事情拜托你了。”说完又直奔老余那里。
恰好莫律师也在,月夕就和二人说了今天的情况,二人听了,也直摇头,说若是暮色极光没有骗人的话,如果真闹到打官司,紫菱的抚养权还真会落到他手里。见老余也没法子,月夕也就随便客套了几句。
余法官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月夕,这事还真是帮不上,不过,我这到是有个事情,希望你能帮帮忙。”
“没事,你说。”
“是这样的。。。”老余把事情的本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月夕听完,眉头紧锁,没想到这次的情况这么严重,爽快的答应到:“行,这事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不过样本我保证帮你送到望京做进一步的检验,巧了我正好认识一个有名的先导师医生,应该没问题,至于急需的燃油,我提供一桶。保民官那里我再帮你们去说说看,不过估计就像你说的,他们也没什么办法,上头拨下的经费就这么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咳,每年都这样,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
“你说的对,说到底共和国实在是太弱太穷了,整个行省连基本的传染病控制中心都没有,听我老师说,在海那边的山颠联盟,这已经是很普及的公共项目了。而我们却还在为北方领土问题不停的消耗着,还要向吉普罗斯帝国上缴恭金,那些个贵族还在纸醉金迷,这和前朝有什么区别。”余法官说的很亢奋,信息量也是巨大的。
莫小英提醒到:“老余,少说几句,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月夕也宽慰到:“行了,老余,我知道你有大抱负,大理想,不过先从眼前的事情做起吧,我一定尽力。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