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倒是大度,反正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来说连挠痒都算不上,“没事,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换我我也不甘心的,只不过我被塞进来的时候,你确实已经死了,非常抱歉,我想你的残缺魂魄还能维持凝聚不散可能是因为得到我的精神力滋养,只不过我的基因藤树终究还是要觉醒了,如果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尽管说,你时间不多了。”
弱小灵魂似乎是认命了,说:“我的母亲,她把我养大不容易,请你替我尽孝吧。如果可以,能不能请你替我向猴子说一声抱歉,我是个恶人,利用了他对紫悦的感情,我最初不是这个意思,后来就变成那样了,恶事做多了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江慕白叹了口气,我会的,你放心吧。
“我对紫悦绝非没有感情,人活于世有太多的不得已,如果可以,请你妥善照顾薛凝好吗?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你放心,薛凝都怀上孩子了,我会善待的。
弱小灵魂摇摇头,“孩子没了,我已经感受不到和他的联系,这应该也是我撑不下去的原因吧。”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江慕白也很悲伤,一体双魂,此刻他也能感受到刘月夕的痛苦,“不管怎么样,你欠下的,我会替你还上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弱小灵魂摇摇头,他的状态很不稳定,有溃散的征兆,人之悲哀也莫过于此了吧,看着自己的神魂破碎,身体被别人占据,自己曾经努力得来的一切被人继承,这样的疼苦是极其无奈。
江慕白想要最后安慰一下原主人刘月夕,说道:“你安心去吧,从今天起,我会代替你做一个新的刘月夕,我知道你很疼苦,别这样,死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的灵魂被安在你的身体里,你又曾知不是一场诸神诸圣的游戏呢,我们都身不由己,或许说不定哪天,我所拥有的一切也会顷刻间被谁取走。说白了我们都只是渺小的蝼蚁。”
弱小灵魂笑了,他开始溃散,最后一刻,突然说道:“刘月夕,你一定要走的更远些,不管遇到什么,哪怕是神的意志不可违逆,我们人类也要精彩的在这世上走上一遭,才不枉此生。”说完,弱小灵魂不见了,连基因藤树也崩碎成粉末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月夕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闭着眼睛,在思考一些问题,好久好久,他站了起来,睁开眼睛,笑着说道:“我会的,精彩的走一遭,对,该醒醒了,我的小树。”
一颗新的基因藤树凭空出现在眼前,比原来的那颗更加繁密茂盛,缠绕的金色丝线上,开出四朵武技花卉,月夕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不一般呢,只是这副样子,恐怕会被人当成怪物吧,你还是藏起来的好。”月夕的话音刚落,其中一朵花卉居然真的缩成一小朵花蕾,伪装了起来。
病床上,刘月夕睁开眼睛,看护的护士见他醒了,叫来了所有的人,没一会儿,法斯特、夏拉、刀子都来了,月夕慢慢的活动活动自己的四肢,虽然有些无力,但感觉上因为大碍。
“怎么样,月哥,感觉如何,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你昏迷二天了。”刀子关心道。
月夕摇摇头:“应该没事,就是有点没力气,你扶我起来。”刀子慢慢的把月夕扶起来,走了几步,确实已经无碍,大伙都松了口气。法斯特说:“你小子可以,在严王手底下能活下了的已属难得,能让严王认输的,你是第一个,这个问题人物也是一惯的琢磨不透,你的治疗费用他可是全包了。”
刘月夕并没有接话,他走到夏拉跟前,郑重的鞠躬表示感谢,“夏拉大人,昨天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不然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夏拉不以为意,“他一惯如此讨厌,我只是实话实话说而已,导师看重你,我不过是不想让导师安心。”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月夕还是再三向她道谢,几个人聊了一会,月夕支开刀子和夏拉,拉着法斯特独自走到外头花园里散步:“导师啊,你刚才说严王愿意承包治疗费是吧,那生化仓的药水能不能算到治疗费用里头去。”
面对大难不死,继续作死的刘月夕,法斯特义正言辞的回绝,“小子,别不知好歹,严王肯放过你,这可是头一遭,你还主动去惹他,想占便宜想疯了是吧。”
月夕反而显得很平静,自从醒来以后他对周遭事物的看法变了不少,“人家这么大一人物,不会在乎医疗费是一万还是三万星辰珠子的,这么重名誉的人,导师过虑了,何况我现在不光可以随意的宏演,而且可以入微哦,导师就没点意思一起去探讨探讨科学嘛。”
这话正中要害,这个变态,常人不可求的事情,到他这里居然像玩似的,难不成他的武技是宏演入微不成,法斯特想了想,说:“你这个怪物,就一副药水,再多对方会跳起来的,不过我得全程旁观。”
“成交。”一老一少在花园里又把严王给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