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月夕去母亲房里问候了一声,把在望京买的礼物送给母亲,还聊了些好玩的,刘母最近迷上了报纸,尤其是望京的大报,每天让伺候她的丫头给她念报纸,老太太虽然年龄大了,但是心思想法还是很新潮的,报纸是金贵物,以前没条件看,所以自从搬进新宅院别的她都没管,就盯着订报纸的事情,月夕在和母亲聊天的过程中惊异的发现母亲非常了解望京的事情,连他和严王决斗的消息都从报上知道了,不过消息已属花边新闻的质量,和事实已经没什么关系。月夕和母亲讲了决斗的真实情况,当然淡化了自己受伤的部分,好让母亲宽心,刘母不断的叮嘱月夕在外要小心,别出风头,月夕也一一答应,让母亲宽心,“妈,紫悦人呢。我去房里看过了,不在嘛,出去了?”月夕挂念自己的媳妇。
母亲笑了笑:“嫌我话多了是吧,不说了,不说了,紫悦应该和林婉秋在一起,最近她们俩好着呢。”
“林婉秋?她们俩居然能聊到一起?”月夕有点意外,紫悦的性子他知道的,林婉秋这样的叛逆女人,月夕其实不太喜欢,紫悦也不会喜欢,只不过是碍于阿杰的感受,不愿意去挑明了。
母亲看出月夕的意思,“你和我一样,看走眼咯,这段时间你不在,婉秋帮着紫悦把上上下下的规矩,家仆们都制的服服帖帖的,人家是符文大师林易的曾孙辈,虽说大师过世很久了,不过底子还是在的,紫悦能和她做个伴是好事。”
“这样啊,阿杰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意思,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那我给林晚秋也带一份礼物去,妈我去了您休息,走啦。”月夕还有好些事要忙,就在刚才溜子还来催了,月夕准备和紫悦打个招呼就走。来到家里新规制出来的女主人私有别苑,圆形拱门上挂着支摘苑的牌子,进门是一块鲤鱼荷花样式的影壁,小苑显得特别雅致,让人不忍在里头大声说话,月夕正好撞见之南,轻轻叫住她,一问才知,紫悦和林晚秋正在做全身精油护理,这他就不太好进去了,问了一些家里近来的情况,把准备送二女人的礼物交给之南,便要走,抬头看到之南有些失落的样子,男人心软的毛病又泛滥,摸出一个城里带来的小物件塞在丫头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急急走了。
一字街刘家铺子,倪少爷的仓库完全被改造成刘月夕私人武装的训练基地,仓库内的操令台上,阿杰正站着训话,气氛十分严肃,月夕穿着自己的新符甲,高配版本的金鳞卫,虽然是简易符甲,不过金光闪闪的样子也还算是威风,月夕和魏教官聊了几句,如今,通过老人带新人,以及魏老头的精心调教,精兵模式的簪枭卫已经扩编到一个连的规模,近二百人的队伍齐整划一的站着听阿杰训话,好一会儿,阿杰说完了,朝月夕点点头,月夕慢慢走上台,看着台下热切的眼神:“好些都是熟面孔啊,看来都是自己人,这我就放心了,就是欠几个月的军饷也不会兵变。”这话把士兵们逗乐了。
“开个玩笑,最近大家的训练都辛苦了。我想该说的战术安排刘杰都已经反复提过了,该懂得规则守则魏教官也都教了,下面我说一点别的,知道这次八独镇隆塞村我们是去干什么吗?”
“去剿灭混沌邪教的狂教徒。”一个跟着月夕多年的老兵喊道。
月夕看看他,点点头:“对,也不对,我们是去剿灭邪教,不过是配合内务部去清剿,我们只负责外围的警戒和次要目标击杀,并不是主攻。”
这话一出,底下的兵开始窃窃私语,如今簪枭卫在魏师傅的教导下,实力大涨,心气也大涨,月夕正是害怕这一点,才特意嘱咐,现在看来还是很有必要,“都安静,我知道各位都觉得自己很强,不过有二点我要提醒各位,一八独镇是共和国的国土,我们没有独立的使用武力的权利。第二,内务部的肃清部队是老牌的精锐,肯定有其独到之处,我希望各位能多看看,多学学,机会难得,不要主动冒刺,也不要不服从对方的命令,这次的行动由内务部全权指挥,我们就是去学习的,从我以下,所有的人都要听指挥,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底下的声音不太齐整。
“什么,听不见,大声点。”
“听明白了。”
“好,解散。”
隆塞村,旧圣光教堂,瘟疫已经在这个小村子得到了控制,不过村子里的村民也几乎都信了混沌教,不得不说李林作为圣堂教会培养出来的传教士是有些手段的,教堂内,比起上一次的遮遮掩掩,疯狂的教徒们已经撕去了所有的伪装,教堂内的摆设面目全非,四周立着四根怪异的图腾柱,中间新营造了一个圆形血池,二个焚香坛烧着能使人制幻的特殊迷药,李林带着蛇神面具,穿着猩红法袍,持一把利刃在今天的活祭品胸前刻画着奇怪的符文,整个过程活祭品没有挣扎,甚至不觉得疼痛,照着仪式的规程,他喝下李林给他的药水,满身的鲜血,抽搐扭曲的表情,毫不犹豫的跳入池中,没一会儿就不再动弹了,他的尸体被拖出来,跪在地上的教众开始欢呼,这已经是今天献祭而死的第五个,剩下第七个也是最后一个活祭品,一个半大的男孩,赤裸着上身,瘦弱的身体有些发抖,目光兴奋的盯着李林,他要走上去迎接他的未来,但是他的手被拽住,是他的母亲拉着他不肯放手,母亲想要说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只是盯着儿子,大男孩用力挣脱开,走上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