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气流吹起,滔滔上的蓝色翎羽就像一朵朵风中的精灵轻舞漫流,滔滔长鸣一声,刚还收拢的翅膀再次张开,头猛地朝下一扎,下落的速度更快了,脊背上的刘月夕吓的半死,太刺激了,这鸟故意的,一道柔和的光来,不是快天黑了嘛,哪来的光,滔滔的躯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又开始平缓的滑翔,刘月夕揉揉眼睛,不敢执信的看着底下的景象,一派田园牧歌的室外桃园,居然还有一座人类的村子,村子的后头有一颗少说千年的银杏,滔滔轻轻扑动翅膀,停在银杏树上,“到了,刘月夕,这就是我的巢,正好有些事我要处理一下,你可以到处看看,一会儿老实点自己到这颗银杏树下,让我吃,别指望跑出去,除非你会飞。”
刘月西饶有兴趣地逛了整个村子,村里人不多,穿着的衣服有些米英蜡时期的风格,见着刘月夕这个外乡人并不害怕,保持着礼貌而警惕的距离,看来滔滔在这些人上花了功夫的,“碧,能帮我看看这食人鸟玩的是什么路嘛。”
“这都不知道,它想效古法,学人言,化人形,脱离畜生道,得正果。”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不是碧。
刘月夕大敢意外,向来最不愿意理他的丹君居然开口了,“丹君,这里又不能修真,哪来的正果。”
“你懂什么,大道疏途同归,最终都要在主观和客观之间寻得那个真,它这观人学语之法虽然不高明,但确是正道。”丹君说了一通,刘月夕很是不服气,“还正道,丹君,他要吃我,练我神魂,提升自己,这也算正道?”
丹君来了兴致,“难道你不是如此嘛,生杀采补,人之道不是道?凭什么你可以做,它做不得。”
刘月夕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位丹道圣人,“行了,丹君,它要吃我,道不道的另说,咱们先想一条活下来的道吧,我这也是正途,您说呢。”
因那场失败的飞升,丹君现在和刘月夕是共生关系,刘月夕若是死了,丹君也会有大麻烦,“九鸦就是这恶兽当年被捕获结契印的信物,只要能扎准它的结印点,降服它应该不难。”
刘月夕说:“丹君,我和它的实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只要它不想让我近,我肯定没辙的。能不能说点可行的。”
丹君笑道:“生杀采补脱不开一个字,也是此法的关窍所在,它不是想要吞练你那世间难得的四花之魂嘛,不妨让它吞练着试试。”
这个建议好大胆,听着特别不负责任,“丹君,莫不是开玩笑吧,你是说让它直接进我的藤树空间直接让它吞噬。这不光我会死,你们也得跟着陪葬鸟腹。”
“你的剑道之心已经残破不堪,照目前的状况四花凋零是早晚的事,神陨灭的道理懂吗?反正早晚是死,不如搏一把,不破不立,佛还割喂鹰呢,不妨试试,应有奇效,能助你摆脱这次的神魂浩劫也说不定,哦对了,这里的天才地宝不少,村民养的珍珠鸡,还有地里的鸡爪莲,山石中的紫风信和前面那具兽骨上开出的金色小花都是大补之物,就是缺一味至刚至阳的药引子,不然效果会好很多,可惜了。”
想到要主动开放
自己的精神世界,让这只破鸟熬练自己的神魂,刘月夕就不寒而栗。还想再问几句,可怎么也得不到回应,和他共生的这几位圣人神出鬼没的,没到关键时刻,除了对他最关心的碧,其他几位不是不露面,就是看白戏一言不发的,极其不搞谱。
银杏树前的一处大宅子没有人住,但是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应是村里的村民经常来打扫,看里头的摆设,像是一个女子的居所,院落很清净,还有一汪蒸腾的温泉,刘月夕没见着滔滔,便径自洗了个温泉浴,找了一宽敞的衣服穿上,把自己随携带的东西都仔细的整理好,包成一个包裹,此处宅子的视野极佳,刘月夕坐在椅子上看着此地的风景,这座山的山壁应该含有大量的电气石,所以才能吸收耀光的能量为山壁的空间提供光,所以这里和外头的昼夜正好是颠倒的。一注瀑布从顶上的缺口流下,在下方汇聚成一洼水潭,又形成一条小溪流经村落,说不尽的宁静祥和,真想一直就这样,若是早知道有这样一处绝妙之所,若是带着紫菱逃到此处,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这该死的鸟,刚有些稳定的血气又开始翻涌,刘月夕bī)上眼睛,劲量不去想这一些,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如何从这只恶鸟手里脱。
直到天色都暗了,滔滔才飞回来,似乎有些疲倦,“刘月夕,你到是老实的。”它的上有几处小伤痕,似乎与什么怪物搏斗过,一双金色的眸子快要耷拉下来,“啊,困得不行,这玩样实在太上头了,我去眯一会儿,你就呆这里,别乱跑啊。”滔滔说完,飞到银杏树上卷缩着体睡着了。
自己莫名其妙的又逃过一劫,也好,那就休息一下吧,在屋里找了一处舒适的铺,刘月夕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光照近屋子,刘月夕才醒来,这一觉睡得舒服,他伸了个懒腰,好香,原来村里的人给他送来了早饭,是用珍珠鸡和鸡爪莲熬得鸡汤和紫风信的汁液和面做个馒头,刘月夕坐下喝了一口,这汤看着清曾如水,口感却鲜美无比,喝完唇齿留香,馒头的味道也非常棒,“怎么样,我这的厨子做的菜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