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双神第二十七节生命的含义寒暑交替,五季循环,转眼已经过去了二十二个年头,白鹿的母亲早就垂垂老矣,她已经太老了,老的让周围的鹿害怕,一般一头鹿能活十几年,而她已经二十五岁,鹿群开始疏远她,没有鹿愿意和她一起吃草,甚至最后将她赶出鹿群,母鹿只身孤零零的游荡,当然她并不孤独,白鹿依旧陪着她,白鹿不怎么见老,那漂亮的毛色,健壮的四肢,威武神秘的犄角,母鹿疑惑的打量着他,很熟悉的气味,血脉相连的味道让她想起了点什么,子嗣,是的,白鹿应该是她的最初的子嗣,他依然活着,母鹿的许多子嗣都先她而去,虽然以鹿的智力,能记得的并不多,但是总还残留这一丝丝的痛苦和哀伤,母鹿没有多想,独自前行,她不再抗拒白鹿跟着她,二只鹿默默的作伴前行,漫无目的。
森林的深处时耻看到母子的身影,没有哪只愚蠢的肉食动物敢于去接近他们,那母鹿已经老的不行,但是白鹿,已然是这里的王者,再强大的猛兽都不扛不住他一蹄的威力,白鹿的华丽舞步,在这二十几年中越来越纯熟,他甚至已经可以逼着眼睛靠着蹄子踩击物体的声响和震动来判断地形方位,他奔跑的时候连风都索绕着他的四蹄,这给他带来不可思议的威力,漫步森林的白色王者,风的精灵。
但是再强大的个体也终有抗争不过的时候,时间,正残酷的一点点的剥离母鹿的生命,让她变得一再衰弱,白鹿寻来的奇果仙草已经没用了,母亲倒下了,不停的喘着气,呼吸变得费力起来,白鹿走上去嗅嗅她的,圆溜溜的眼睛饱含热泪,白鹿哭了,为她的母亲而哭,母鹿抽搐着脖子歪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抬起头来,白鹿将一串奇果衔在嘴里,要给母鹿吃下去,母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只是越来越微弱,直到气若游丝,她死了,身躯不再起伏,趴伏在绿色的双婆娑树下,渐渐与这自然融为一体。
白鹿一直没有离开,母亲死后,他便一动不动的守着母亲的尸体,不管刮风下雨打雷下雪,就这样守着母亲的尸体,不吃不喝,森林里的一切死物腐化的都很快,渐渐的母鹿的身躯开始生长各种腐生的虫子和细菌,最后她被吃的只事一张皮和一付枯骨,白鹿的情况很糟,他变得极度的虚弱,暗淡的毛皮,瘦骨嶙峋的早就不复往日白色王者的英姿,唯有那对漂亮的鹿角还能昭示几分往日的威严。
森林里的野兽们蠢蠢欲动,杀死白鹿,是他们心底里共同的夙愿,草食者篡位成王激起了他们心中最底层的野性,白鹿不吃不喝虚弱了有一段时日,趁你病要你命,弱肉强食是不变的丛林法则,即
使曾经的王者白鹿也不例外,野兽们早早的就想结果了虚弱白鹿的性命,但是一股不容抗拒的神秘力量一直保护着他不受任何生物的侵犯,直到有一天,森林里所有的野兽都接收到一个声音,‘去杀死白鹿’,猛兽们开始聚集,果然白鹿的周围不再有神秘力量的保护,贪婪的坏家伙们不怀好意的一拥而上,白鹿感觉到周围躁动的气息,原来是那些手下败将们,他挺想站起来教训这些家伙们,但是自身的虚弱不容许了,罢了,就如母亲,一切终会发生的,早晚而已,毫无意义,他放弃抗争了,抬起的鹿角再次撘拉下来,坏家伙们不再有一丝犹豫,正要扑上来。
就在这时,白鹿突然发现母亲的尸体边上,长出许多白色的野花,幼嫩的白色花瓣,和当年初生时遇险见着的野花一幕样,一阵风吹起,白色野花摇曳着,白鹿突然抬起头,他站起来,看着四周冲上来的坏家伙们,露出睥睨的藐视,前蹄用力一踏,一阵旋风从他周围挂起,越来越猛烈,坏家伙们无法靠近,没一会风退,白鹿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只渡鸦自由的翱翔于天际,“月哥,恭喜你,终于在绿梦世界里学会变形,这一步不知道卡死了多少协会的猎人,你虽然花了些功夫,但是还是通过了考验,看来这抉择之木果然在表里世界都有着不同的妙用,且相互印证。”
渡鸦就是刘月夕所幻化的,白鹿也是,不过在渡鸦之前,刘月夕在绿梦世界的形态转换并不是自由的,这个非逞,有许多绿巴德甚至穷尽一生都无法学会变形,如胖子这般狗屎运的实在是特例,刘月夕也是死了四次以后才悟得变形的道理,“胖子,我想再试一次,到更深的地方去看看。”
作为刘月夕在梦世界的信标向导,呈现灵魂状态的月光熊听到月夕的要求,大吃一惊,连忙阻止,“别介的,月哥,我们已经深入绿梦世界的深处,你已经死过四次了,这就是梦世界很深的地方,在往下,你可能真的会迷失的。”
“没关系,实在不行,不是有你这个信标向导可以拉我上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