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生看着面前的两人，立在原地把指节掰得“咯吱咯吱”得响。指节被掰动的响声在这淅沥沥的雨里依然显得清脆。
面前的两人体型相差不大，都穿着一身运动服，不过在各自的脸上却是能够看出两人的年龄相差甚远。
一个看着和秦雨生差不多大，明显是正在上学的少年，另一个则稍显老态，不过约摸着也不过四十岁的样子。
若不是这天还在下着雨，倒真会让人觉得这是一对吃过晚饭出来散步的父子。
“神都监察部的？”秦雨生看着两人问道。神都监察部的执行人员是有一套制服并且佩戴有一枚刻着一柄利剑的徽章，那是神都的标志。不过也有不穿制服执行任务的执行人员，就像普通人世界里的便衣警察。
领头的那个中年男子摇摇头，掏出一枚显得有些陈旧，像是一枚旧硬币般的徽章别在胸前，徽章上刻着一座巨大的门，搭配着徽章昏暗的背景，显得庄严又肃穆。
“学院的？我干的这些破事不是应该神都的人来管吗？”看清男人胸前别的徽章，秦雨生伸手掸去挂在睫毛上的雨珠。
“没办法，赚点外快养家糊口。”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学院的老师吧。教的什么？”秦雨生问道。“数学。”
“学院的老师的工资不够养家糊口？要不你辞职出来跟着我干吧，数学老师，就当我会计吧。”秦雨生嘲弄地对男人说道。
“你怕是没命活到我做你的会计了。”男人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淡淡地对秦雨生说道。
“石老师，雨下大了，直接把他抓回去吧。”中年男人旁边的学生似是忍受不了愈下愈大的雨的侵扰，忍不住开口道。
“连墨，你习字多年，怎么还是这么没有耐心。”石三木嗔怪地看了一眼学生，随机轻轻地叹了口气，“罢了，动手吧。”
祁连墨听到老师的命令，将左手摊开，任雨点将手心打湿。随即又把右手食指伸到嘴边舔了舔。若是有熟悉书法的人见此情景，便会觉得祁连墨是在舔舐毛笔的豪。
祁连墨心神微动，原本经受雨水的左手手心竟泛起了一圈黑色的晕。靠近手掌边缘的地方颜色偏浅，而越向手心的地方颜色越深。
祁连墨又将右手食指轻触左手掌心，轻轻地搅动了几下，右手食指竟也染上了墨色。
接着，祁连墨又用染上了墨色的食指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圈。初画时，圈的颜色还是漆黑的墨色，再往后画时，颜色渐渐地变淡，直至最终消失。
整个过程活像真实的用毛笔蘸墨写字，墨色越写越淡一般。
“困。”随着祁连墨一声轻喝，那圈真就慢慢悠悠地向秦雨生飘去。虽然圈的行进速度不快，但是这圈好似有根线牵着一样，无论秦雨生怎么闪躲，它还是慢慢悠悠地向着秦雨生飘去。
秦雨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那个墨色圈在瞳孔中慢慢放大。快到身前时，秦雨生伸手想要拦住缓缓飞来的墨圈。
见秦雨生仅靠伸手就想把那墨圈拦住，祁连墨轻轻地“哼”了一声，眼眸深处浮现出一抹嘲弄地色彩。
看似颤颤巍巍，没有力道的墨圈如一柄利刃般直接隔开秦雨生的皮肤。
秦雨生纤长的手瞬间一分为二，墨圈却还没有停止行动。继续向前推进，将秦雨生的手臂也连带着一同切开，直到将秦雨生的整条手臂切开才缓缓地飞出，在空中盘旋着等待祁连墨的下一步指示。
然而并没有发生想象中秦雨生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跪在地上哀嚎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