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仙庭度化,意味着以后自己生死命运,都操于仙庭之手。
不到万不得已,黑衣锦帝不可能真的踏出这一步。
同仙庭纠缠,尝试借力,帮助他胜过白衣锦帝,乃至于获得太易华云,才是最好的结果。
燕赵歌父子,也是仙庭的眼中钉。
多一个被度化的大帝,泯然仙庭群仙,和多一个倾向仙庭,有望登临玄仙成为界上界主宰之一的皇者相比,哪个对仙庭更有利,目前看来,还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
这便是黑衣锦帝的筹码。
当然,还不足以让事态完全按他计划那样发展,仙庭没可能给他做白工。
这其中如何权衡,如何妥协,还有的纠缠呢。
“傅道友,听贫道一句劝。”阳帝看着黑衣锦帝说道:“你的事情,贫道大致都已知晓,你欲胜另一位穿白衣的傅道友,欲要取得金曜太白上尊后人的太易华云,这些都不是没有可能。”
“金曜太白上尊后人沾惹尹幽明和胡通明的事情,本就不容于我界上界,他们杀死王正成王道友,地皇陛下更不会坐视不理,只待此间火曜荧惑上尊事了,地皇陛下就会返回界上界,有他和隐皇陛下联手,不会有失。”
“贫道尚未同那位穿白衣的傅道友打过交道,但也已经听人提过,那位傅道友进步困难,一片迷茫,比不得你道路清晰,虽然有些残酷,但贫道更支持你。”
阳帝沉声说道:“但是,与仙庭为伍,乃是与虎谋皮,我界上界的事情,还是我辈三清正宗彼此之间解决为妙,莫要牵扯外道中人进来!”
“然而本座落得今日,便是因为同为三清正宗之人。”黑衣锦帝淡淡说道。
阳帝皱眉:“你说前任南方至尊,庄深?”
黑衣锦帝摇头:“庄深算得什么?不过是最后因利乘便罢了,若论源头,正是我界上界三位皇者中的某一位,又或者那位失踪的辰皇陛下。”
“若非玄仙出手,当年如何能让本座着道?”
阳帝面露诧异之色:“你是说……”
“如果是剑皇陛下,也就罢了。”黑衣锦帝漠然说道:“如果不是剑皇,而是其他几位,本座如何指望?”
“当年燕赵歌父子未出,太易华云也没有下落,出了今天的事情,善后之举,必然是照应白衣,而非本座。”
阳帝默然。
如果造成这一切的人,真有办法令白衣锦帝进步,那这就是拉拢白衣锦帝的筹码。
白衣锦帝先前倾向广乘山,而黑衣锦帝本就同广乘山有冲突。
哪个更有拉拢和争取的必要,不言而喻。
更别说白衣黑衣之争,黑衣锦帝已经失了先手,白衣锦帝既有四太先天旗,又通晓太易之拳,面对黑衣锦帝,单对单是压倒性的优势。
地皇和隐皇自然同广乘山有矛盾,地皇返回界上界,事情必然要有一个了断。
但是,那并不意味着,黑白锦帝之争,他们一定会站在也同广乘山有矛盾的黑衣锦帝这边儿。
这是两回事。
“事关生死道途,贫道不好妄言。”阳帝沉默片刻后,看着黑衣锦帝郑重说道:“但还请傅道友三思,入了仙庭,于生死,于命运,于道途,绝不是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