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他最多再支撑半年,就会离开我们大家。”阎旗诚的嗓音里,亦是透着惋惜和心伤。“什么?半年?”林小姝声线颤抖,用双手捂住脸。
她猜到情况不妙,却难接受现实如此残酷。“我当时为什么那么不小心,要掉进水里!为什么我要让他找到!”林小姝自责、心疼得无以加复,是她害了他。
阎旗诚身体某处一阵抽.搐,将小女人紧紧抱进怀里。“老婆,别怪自己,那是意外,你是被苛丽的阴谋害的,你和亦澈都没有错。我们会找到治病办法的,咱先别自乱阵脚。”
若是小妻子那次没有苏亦澈的搭救,阎旗诚不敢想象自己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你快去找相关医疗界的高手,我来上网查资料。”林小姝的小脸在男人的衣服上胡乱蹭了几下,便拿起几张单子匆匆坐到电脑前。
“我已经給贺飞扬打了电话,他最近都在跑米国和英国,让他在欧洲打听相关医疗界的权威专家和技术条件。我回来前,也已经給另外几个有相关门路的朋友通过气。
先让他们帮忙找找国内相关领域的中西医泰斗,然后我们亲自去拜访。伤员们的药物问题已有门路,接下来我有时间帮苏亦澈。老婆,你别着急。”
阎旗诚大掌压住小女人的小手,使她在键盘上打字的手停下来,别慌乱得发抖。
林小姝一把甩开男人的手,“苏亦澈的生命只剩半年!他每天活在病痛中!我能不着急吗?什么帮不帮的?他的现状因我而起,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林小姝情绪激动,言辞激烈,一讲完,不待男人回应,就自觉自己不对。“旗诚,对不起,是我在钻牛角尖,情绪失控了。”
阎旗诚心下疼痛,重新握住小女人的手,“咱们是夫妻,理所应当有事情一起扛,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是他做得不够好,让小妻子有负面情绪失控的机会。
两人各自静了一会儿,林小姝又开始查资料,阎旗诚在旁边默默相陪。他帮她找出来的资料打印出来,分类订好。两个人偶尔讨论几句,哪些资料合适,哪些不好。
忙至深夜,电脑桌旁边相关的介绍、食疗、治疗、案例等资料堆了厚厚一叠。她不上床,他定不会去睡。林小姝念及男人第二天要先去部队一趟,处理点事情。
她看了男人一眼,就关掉电脑,拉着男人一起洗漱了上床歇息。夜深露重,一夜无话、无梦。
早晨七点半,林小姝醒过来,旁边的位置已空。床头压着张纸:夫人,小馒头已被他曾奶奶他们带出去晨练,我去趟部队,下午前赶回来,你要好好吃饭,夫君留。
林小姝嘴角微勾,把纸张叠好,放进她的‘秘密’盒子。她梳洗后吃了点东西,便又坐到电脑前。“我有一只小毛驴……”手机铃声儿响,林小姝拿过一瞧,是进来一条短信,苏亦澈的号码。
“小姝,我想找你当面谈点事情,上午十点,在昨天我钓鱼的地方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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