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把花费了不知多少心血,可断寻常金石的木质剑宝之上,遍布着贯通的裂痕。
剑、废了。
耳边传来声音,抬头看着那个主动开口的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跨马而居高,临下对着陈藏锋道:“再来可就不跟你玩闹了啊,我怕守不住,一拳打死你。”
他陈藏锋就算是在自家山头真剑山里那也是倍受尊崇哪里受过这般言语。
好得也是个挎剑之人,为了山头安稳已经弯了一次剑,当下这般言语岂不是让他陈藏锋再弯一次?
那以后的手中剑岂能再直?
一股子莫名剑气起,虽然不若先前的剑气强盛,但却是更加的纯粹三分。
灰衣男子轻呦了声,即然你找死那就只能是成全喽。
紧接着一拳递出,这一拳就更快了,快到陈藏锋平生的最后一剑,一柄胸腔正气凝聚而成的无形剑,都没能如约挥出。
然后被那个灰衣男子一拳打爆脑壳,**四溅。
朱末隶先是一愣,随即眼底流露出一抹疯狂神色,声音略显沙哑道:“詹供奉,只要你肯好好的辅佐本皇子,本皇子就饶恕你如今之罪。”
灰衣男子有些吃惊的朝着自己这位少主看去,双眸之中皆是漠然色。
朱末隶笑了起来,丝毫不惧灰衣男子眸光道:“怎么?你连本皇子都敢杀不成?难不成你想你那些宗门师兄弟全部被我大玄铁骑屠戮殆尽不成?”
他朱末隶就算是再不受新帝待见,再何如的舅家靠山凡凡,但他始终都还流淌着帝王家血脉,这一点儿,只打他朱末隶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的事。
生来便有的东西。
外人藐视他朱末隶便是藐视这十余万万百姓的主人,大玄王朝的当家作主之姓,后果可想而之。
这便是他朱末隶的最大底气说在,而且朱末隶深信,不论是市井走夫还是如他这般的天皇之贵,更甚是身前那个已经死透了的山间高人都会有着自己的某种诉求。
而他朱末隶便是能满足其诉求的存在。
可下一刻,朱末隶瞪大了眼眸也想不明白,直到最后的一丝意识散尽,脑海中还充斥着“为什么”三个字。
从剑眉男子这个身份尊贵之人的腹部之上收回自己拳头的灰衣男子不由的心中感慨,自以为是的人很多,这上赶着送死的也不少?
下马之后的灰衣男子,转身便朝着十里亭走去,至于自己可是刚刚一拳打死了个大玄王朝的新帝之子,却是浑然不在意。
在灰衣男子心中,眼前的这个被自己一拳打死的剑眉男子,与先前那个只以为事拿把破木剑的老人,还有更早前的那个负刀汉子,其实区别都不大。
至于那个剑眉男子话里话外的威胁,当然,也可能不是威胁,而是切实存在,对于他这个真正的山上人而言,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这个山可不是大玄王朝随便派兵便能围剿的山门,而是更高一点儿的山头。
十里亭中的青衫男子可谓是看的云里雾里的。
咋滴?那个什么冉姓当真就有怎么大的魅力?
还能引的自家人杀自家人,打得**子四溅?
还有那个灰衣男子的一身本事这么久那么的不像,不像这山下王朝人,若是自己这般的山上修士可又是有些个说不通,不应该啊!
臆想间,灰衣男子已经是步入角亭中,笑着轻声道:“冉公子,有违了。”
青衫男子无奈道:“我真的不是那个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