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剩觉得,这个小楼可不是这整个的酒仙楼,而就是单指这木柜台之后的方寸地。
不大,却挺好。
李漠回头,抻出手摸了摸李剩的小脑袋,又有些责备自己,是不是打疼了。
殷裨视若无物的径直向前。
慕容玉看着眼前这个一直把自己当成死对头,殊不知自己压根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殷家男子。
在他慕容玉眼中,殷裨不过就是被殷家惯坏的一个后辈子侄罢了。
倒是殷裨身后的那个司家白衣女子,让慕容玉多上了点心,多看上了两眼,虽然不过就是几面之缘,但慕容玉绝不会相信,这个自己印象中的白衣女子,会和殷裨有任何不必要的交连。
离天宗被众多修士所似有若无推举出来的六大主脉前三,他慕容玉也是不止一次的听到过,但在他慕容玉眼眸中,其实六大主脉个有高低各掌不同。
但若是非要做那般鸡蛋里挑骨头的事,由他慕容玉选定这个前三。
自家的逸云一脉自然是首当其冲,这可不是因为他慕容玉出处便是这逸云峰,而是实事求是的事实如此。
至于这第二个,自然少不掉钱罐子的宸坤一脉符家。
至于这第三,甚至是这第四,都绝对不会是叠嗔一脉的殷家,反而是一直甘愿居于吊尾的落尘司家一脉。
就像是东州那边特有的万年沼泽地,明明看上去不过就是个小水坑,可一脚踏下才知道,那就是个万丈深渊,寻常的中三境玄王都扑通不出几朵水花。
关于司家执掌的落尘一脉与慕家执掌的逸云一脉间的那场关于这方山下世俗界的交易,慕容玉只是看多了一些典籍,又问多了一些够老的老人。
这才算是知道了其中一二,逸云一脉在这次的芥子界交易中是吃了大亏的,落尘一脉是占了大便宜的。
只不过从另外的某些角度而言,逸云一脉的亏,却是吃的尤为值得,至于值得在什么地方,若是他慕容玉修为在高些,不论是议事堂还是那张逸云慕家一脉小祖师堂中,仅放置了五张带靠木椅上不论是哪一堂或者是那一张椅子管让他慕容玉一屁股坐下,估摸着他也就能大概知道这值得二字又是如何的值得。
临近方桌前,殷裨站着,微微低头,面庞带笑的看着慕容玉,颇有些居高临下的俯观之势。
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慕大公子,咋个?山上的舒坦日子过惯了,那些个仙酿喝腻味了,就来感受这里的下等日子?”
在他殷裨眼眸中,这山下世俗寻常人就是低于他殷裨这种山上修士一等。
殷裨身后的两个相貌凡凡男子中,靠右侧的那个稍矮一些的,面庞之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尤为是当殷裨口中的山下下等日子,不过想起了什么,又恢复原状。
转瞬间的微毫表情变化,难以被旁人所察觉。
慕容玉微微抬头,轻瞟着看了一眼殷裨。
那般眸光,就像是殷裨方才视若无物的瞅着小酒楼中除慕容玉外的其它所有人一般。
只不过慕容玉是视若无物的看着除其他人外的殷裨。
殷裨看着慕容玉,面庞之上的神色阴沉到了极点。
慕容玉却是端起了一碗本来喝不出滋味的酒,轻抿了一小口。
心中陡然一乐。
暗道一声,不错不错,果然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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