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汉子又是嘿嘿一笑,“你褒栾鸳其实还不如我这个短腿残疾货,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今朝有酒那就今朝醉,明朝若是无酒,那就余着,反正也跑不掉,但你就不一样了,都多少年了,还守着那间破屋呢?小时候你又是忘了,你们褒姓的那位老祖宗为了讨好那位读书人是又拆匾额又卸门板子的,就差没把供桌上的那两盏长明灯偷摸给那教书的挑灯夜读。”
于是,瘸腿汉子鹿割儿便看到那位无事不登乱象峰茅草屋的褒栾鸳,怒意更盛。
鹿割儿当真又是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这张嘴当真是没有个把门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先前一壶,这又是接连两壶。
她褒栾鸳最喜爱的老祖师是一壶,还有那个她最敬重的教书男子是一壶。
又想想自个的这条空荡荡裤管之中缺掉的那条腿,当真是断的不亏啊。
驼背老妪褒栾鸳以鹿割儿睁大双眸,掏空脑袋也想不到的强压怒意,亲飘飘的来了句,“别忘了,他也是你师傅。”
瘸腿汉子鹿割儿面庞之上一阵的愣神沉迷,像是回忆起什么悠远之上。
油光锃亮的黄竹椅上发出了整整“咯吱”声,鹿割儿沉沉躺在上头,双眸看向看了大有几千年的头顶,嘴角显露苦笑道:“我倒是想把他当师傅看,可他会认咱们这些个弟子吗?真当我先前所言的那般左手打右手的同门师兄弟之争,就是真的了?也许你心底上的那个师傅看向咱们几个,不过就是随处抓来这个圈子里的有罪之人,至于教授的那点东西,还不是怕咱们几个死的太早,完不成他心中的某些谋划?”
褒栾鸳皱着眉头,想要斥声驳回两句,不过看到鹿割儿那条空荡荡的裤腿,又是硬生生的给强咽了下去,转而道:“好你个鹿滑头,别扯那么远的,就直说你帮不帮吧?”
鹿割儿先前模样一扫而空,面庞之上遍布狡拮色,不过仍旧是摇了摇头,“刘瞎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修为马马虎虎不咋滴,可这脾气却是跟那个教书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而且他可是这方小地盘的看门人,只要在这小天地里面,说是无敌都不为过,而且你可不要以为他会顾忌我姓鹿的这没了的一条腿,就会做出什么妥协。”
驼背老妪任就是不为所动,直愣愣的盯着鹿割儿。
半空之中陡然起了旋祢,微薄依靠半空激荡起波痕,独腿汉子鹿割儿丝毫不受影响的一个鲤鱼打挺。
竹椅之上的咯吱响动尤未绝,但鹿割儿却是坐的挺拔。
当年那个给浑浊小溪流起名龙涎溪的教书人,教会当初那批孩童的第一件事,便是知晓规矩二字。
像是昏迷过去不知多久的褒宜,猛然间睁开双眸,脑海之中清清晰晰,丝毫没有受到先前影响。
脚下地面,不再是先前柔然若水面的银镜面,是踏心般的结实。
睁开双眸后,褒宜看到了一座桥,一座断桥。
兽武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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