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栾鸳又是一声冷哼,微微扬起头来,面露讥笑,丝毫不像是为了鹿割儿慷慨之行领情,:“怎么,真的打算让我把你鹿大侠的那些个光荣事嚷上那么几嗓子,我想这拒瘴山还是有着几个老不死的愿意听上一听的,也好叫你鹿大侠更威风上一些。”
鹿割儿嘴角轻扯,面庞之上当真的是有些个挂不住,老子这是辛辛苦苦冒着风险的给你姓褒的跑腿,没想到你姓褒的不仅不领情,还想着倒打一耙的挖墙根儿。
还扒拉扒拉小时候光屁股的事。
不过一想着被那几个老不死的老家伙暗地里被着头嘲笑着一番,或者是有意无意的登临他这乱象峰,阴阳怪气的说上一大通横竖皆是指向他鹿割儿的废话,鹿割儿就是浑身的不自在。
到时候就算是喝上一壶那几个老家伙带来的看戏好酒,他都能觉得是直硌嗓子,不痛快。
所以鹿割儿一个丝毫不受限制的轻跳起身,不再搭理驼背老妪褒栾鸳,径直的朝着山下而去。
可未等鹿割儿迈开独腿下山而去,驼背老妪不负先前的慢腾样,势如闪电,疾行若奔雷。
紧接着独腿汉子鹿割儿便是觉得自己的右肩膀之上陡然的一吃力,五指若鹰爪直勾其上。
正当鹿割儿疑虑不解之时,茅草屋前的那条杂草遍地的登山路,一个身着一袭素净白长衫的瘦瘦男子,倌着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束木簪,腰间倒是没有悬挂青玉挂件,因为那是富家子弟的标配,炫耀往往大于实用。
而白长衫男子身上的一袭白衫浆洗的都有些微微泛黄,显然与那富字不搭边。
腰间悬挂的便是一枚木纹牌,乌黑泛亮,看着有些沉甸甸。
鹿割儿扭头瞅着自己右肩上迟迟未能放下的鹰隼般五指,他娘的,又给人当锅被了。
断桥小路上,褒宜是越走越心急,因为看着不过就是三两步的小残桥,却是越走越发的无尽头,就像是遥望海岸线,总归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那般。
期间,褒宜多次止步,想要找出其中怪异处,可却是发觉,毫无怪异,于是褒宜的心中更是怪异。
不过就算是如此,褒宜依旧是没有丝毫止步。
就在褒宜自以为坚持不住时,猛然间,断桥尽头处,像是出现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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