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那个重创詹言的玄皇初期修士亦是靠近了过来。
只是并未走进冉路身侧,反而是稍稍便移方向,越发靠近詹言。
一边走,一边还不住的打趣道:“哎,我说,你们闻风宗的家伙是不是都是个个剑神呐,怪不得得了个不是宗字却犹胜宗字,寻常宗字却要避着宗字。”
除了微微缓步声,也只有那位玄皇初期修士的自言自语。
玄皇初期修士本就是没打算这个不是自己同伴的同伴能给自己有所答复,只是他本就是个爱言语之人,在加上今天实在是高兴,算是大有收获的那种,总归不能憋死在心里吧。
而他之所以敢如此言语自然也不是初出茅头的愣头青,一直都是游走于可有可无的中间,把握的极好的那种。
中州有句不算是警告的警告,剑修身侧,五步之内是神仙难救,十步之内是听天由命,生死莫测,所以他一至与那位不是同伴的同伴剑修保持着十五步的间距距离。
其实就算是十步之内,也有五成安然逃脱可能的玄皇初期修士,却依旧是以求最为安稳的十五步。
这便是他能走到现在还活的有滋有味的原因之所在。
临近了詹言与冉路二人,玄皇初期修士这才稍稍又靠向了两步,整整十三步。
全身罩着黑衣的剑修自然是能全然的感知到,玄皇初期的这些个像是无关紧要,却是实打实的性命攸关之事,只是对于他而言,都无所谓。
他心中自有尺度尺,自会衡量其中一二,但凡越过,便是他出剑之时。
至于同伴伙伴二字,出生于闻风宗的他自打小握剑的那一刻就知道,就算是同属闻天宗的刺客修士,有人掏玄晶买他的命,就算是所谓意义上的同门同宗,寻常意义上的师兄弟,一样是照杀不误。
这不仅仅是他的宗旨,而是整个闻天宗所惯行的大道。
玄皇初期修士像是随口说出的故意言语,声音不大不小,毫无意外的都传经去了冉路与詹言二人。
詹言自然是能想的到自己是受到了无妄之灾,毕竟闻天宗的价格贵,而他詹言烂命一条不值得那个假,谁会出那个玄晶买他詹言的命,真当是修行修傻了。
不过只要联想到躺在自己不过二十步之外的那个值钱的不能在值钱的冉家子弟,一切都像是,通了。
玄皇初期修士蹲下身子来,似乎是触痛到了腹部之上伤及根基的伤口,倒撕了口气,然后便是啧啧的看向了冉路,笑着道:“冉公子不愧是冉公子,方才和我这闻风宗剑修兄弟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实不相瞒,我老藩都热血沸腾,恨不得脱掉鞋也要冲上去。”
冉路轻瞟了那个自称老藩的玄皇修士,便继续看向了那个被其称呼为闻天宗剑修的黑衣男子。
被人给轻视了的老藩却是满不在乎的继续挂着笑脸道:“哦,对了,还没向冉公子介绍一二,在下藩潜龙,山泽野修一个,想必冉公子这般的人中龙凤自然是没听过的,不过我这兄弟,想必公子是如雷贯耳,鼎鼎大名闻风宗嘛。”
言语后的藩潜龙,满面皆是慕羡意。
毕竟那是个闻风丧胆的闻风宗。